简介
备受瞩目的悬疑灵异小说,残刃寻踪,由才华横溢的作者“李皓老师”创作,以顾九章唐显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你喜欢悬疑灵异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赶快来一读为快吧!
残刃寻踪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北地,龙愁江下游。
晨雾贴着江面流淌,像一条无始无终的灰白纱带,将远近的景致都涂抹得模糊而暧昧。江水撞击岸礁的轰鸣声,在这浓雾中显得沉闷而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这里是发现湖蓝色发带那村子下游约五十里,一处人迹罕至的江湾。岸边怪石嶙峋,蒿草过人,只有一条被猎人和采药人踩出的、若有若无的小径蜿蜒深入。
司徒寒一袭白衣,立在江湾一块探入水中的黑色礁石上,衣袂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中握着那柄“凝霜”剑,剑身并未出鞘,只是剑柄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能让他纷乱的思绪保持着一丝清明。
他身后不远处,寒江派弟子韩重,以及另外两名心腹好手,正屏息凝神地警戒着四周。更远些的雾霭中,依稀能看到“冰瞳”和“雪影”这两头异兽安静蛰伏的身影。
他们离开那个笼罩在死亡阴影下的小村已有三日。这三日,循着“雪影”捕捉到的那一丝微不可查的、混杂着发带特殊气息与血腥气的线索,一路溯江而下,追踪至此。
线索在此地变得极其稀薄,几乎断绝。仿佛那个取走发带、杀死货郎的人,到了这江湾,便凭空蒸发,或者……乘舟顺流而去,将一切痕迹都交给了这亘古奔流的龙愁江。
但司徒寒的直觉告诉他,没那么简单。
“冰瞳”那双能在迷雾中辨物、能察觉细微能量波动的眼睛,在到达这处江湾后,便一直显得焦躁不安,时不时对着江心某处雾气最浓重的位置低低咆哮,颈毛耸立。“雪影”的鼻子也不断翕动,似乎在浓雾中捕捉到了某种让它既兴奋又恐惧的复杂气味。
江心……有什么东西?
司徒寒的目光穿透稀薄的雾霭,望向江流中心。那里水势相对平缓,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洄流漩涡。雾气在那里格外凝聚,翻滚涌动,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搅动。
“少主,”韩重走到礁石边,压低声音,“雾太大,江流情况不明,是否等雾散些再……”
话音未落,江心那团翻滚的雾气深处,忽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脆响!
“叮……”
声音极轻极细,几乎被江涛声完全掩盖。但司徒寒和韩重这等高手,耳力何其敏锐,瞬间捕捉到了这异响!
几乎同时,“冰瞳”发出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嘶鸣,猛地人立而起,前爪指向江心!“雪影”也伏低身体,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咕噜声。
司徒寒瞳孔骤然收缩!这声音……虽然轻微,但那清越冰冷的质感,与之前村中老槐树下残留的、那发带引动异响的描述,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相似!
不是风声,不是水声,是……铃声?还是别的什么?
“戒备!”司徒寒低喝一声,身形已如一只白色大鸟,从礁石上凌空掠起,脚尖在江面几块凸起的岩石上连点数下,朝着江心那团异样的雾气疾射而去!他并未全力催动内力踏水而行,而是借着岩石借力,身形灵动飘逸,显示出极高明的轻功造诣。
“少主小心!”韩重大惊,连忙招呼另外两人,也展开身法,紧随其后。同时打了个唿哨,“冰瞳”与“雪影”也低吼一声,沿着岸边急速奔跑,目光死死锁定江心。
司徒寒几个起落,已接近江心洄流区域。越是靠近,雾气越是湿冷粘稠,带着一股江底淤泥和水腥特有的寒意。那若有若无的脆响声,似乎也密集了一些,不再是孤零零一声,而是断断续续,如同风铃被间歇吹动。
他稳住身形,落在漩涡边缘一块半浸在水中的巨石上,凝神望去。
浓雾如纱,重重叠叠。隐约可见,在漩涡中心稍稍偏下游的位置,似乎有一团比周围江水颜色更深沉的阴影,随着水流缓缓起伏。那断断续续的脆响,似乎就是从阴影处传来。
是什么?沉船?巨石?还是……
司徒寒艺高人胆大,更兼心念那发带线索,当下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内力运转,护住周身,足尖在巨石上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破开浓雾,直射向那团阴影!
“少主!”韩重等人看得心惊胆战,却也知此刻拦阻不及,只能拼命跟上。
司徒寒人在空中,已看清那阴影的轮廓——那并非船只或礁石,而是一大团纠缠在一起的、墨绿色的水草!水草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根系庞大,枝叶茂盛如网,在江心洄流处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随波浮沉的草甸。一些江中的浮木、杂物也被缠绕其间。
而就在那水草团中央,被几根粗壮草茎半遮半掩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不规则的长条形物体,隐隐反射着黯淡的金属光泽。那断断续续的脆响,正是那物体随着水流晃动,与周围水草或自身部件轻轻碰撞发出的!
司徒寒身形落下,轻巧地踩在水草团边缘较为厚实的地方。水草湿滑柔软,承重有限,他立刻将轻功提到极致,身体几乎毫无重量。目光锐利如剑,穿透纠缠的草叶,看向那长条物体。
看清的刹那,他心脏猛地一跳!
那是一把剑!
一把连鞘的长剑,斜斜地插在水草深处,只露出大约三分之一的剑身和剑柄。剑鞘似乎是某种深色的木材,被江水浸泡得颜色发黑,但样式古朴。剑柄缠绕的丝线早已腐烂脱落大半,露出底下乌黑的金属。
吸引司徒寒注意的,是剑格(护手)的样式——那是一个简化的、线条凌厉的龙首造型,龙口微张,朝向剑身。虽然布满水垢和寄生物,但那种独特的、充满力量感的造型,司徒寒曾在寒江派收藏的古剑图谱中见过类似的描绘。
这是……“龙吻”?
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跳入司徒寒脑海。“龙吻剑”,百年前一位行事亦正亦邪的独行剑客“怒蛟”的佩剑。据传此剑性烈,出鞘必饮血,后随“怒蛟”失踪而湮没无闻。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这浸泡的程度,绝非近几日才落水。
但……那脆响声?
司徒寒目光下移,看向剑柄末端。那里,似乎系着什么东西。因为浸泡和腐烂,原本的颜色质地已难分辨,只能看出是一小截绳索,绳索末端,隐约挂着一个非常小的、不足小指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物件,随着水流轻轻晃动,偶尔撞在剑柄或旁边的草茎上,发出那清脆的响声。
是铃铛?还是别的饰物?
司徒寒心中疑窦丛生。这柄“龙吻剑”的出现已经够蹊跷了,剑柄上还系着能发出异响的小物件?这会是他们要追查的发带线索的延伸吗?还是……另一个毫不相干的发现?
他正待上前仔细查看,甚至考虑是否要将这剑拔出。
异变陡生!
“哗啦——!”
水草团下方,原本平静的江水猛然炸开!一道粗大无比、布满吸盘的墨黑色触手,如同来自深渊的巨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水而出,朝着立足未稳的司徒寒狠狠卷来!带起的腥风和水浪,瞬间将周围的雾气都搅得一片混乱!
触手未至,那股浓烈的、带着河底腐烂气息的腥臭和一股强大的吸扯之力已然扑面而来!
水中凶兽!
司徒寒虽惊不乱,在这电光石火间,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向后倒仰,同时脚下在水草上用力一蹬,身形如一片毫无重量的落叶,向后疾飘!
“嗤!”触手擦着他的胸前衣襟掠过,吸盘刮过布料,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留下几道湿滑粘腻的痕迹。巨大的力量带起的水浪,拍打得水草团剧烈摇晃。
“少主!”韩重等人此时也已赶到水草团边缘,见状骇然,纷纷拔出兵刃。韩重更是毫不犹豫,手中厚背砍刀卷起一道凌厉的刀光,朝着那触手露在水面的部分奋力斩下!
“铛!”
一声金铁交鸣般的巨响!韩重这全力一刀,竟如同砍在了坚韧无比的老牛皮裹着的精铁上,只斩入寸许,便被牢牢卡住!触手吃痛,猛地一甩,巨大的力量将韩重连人带刀甩飞出去,噗通一声跌入下游江水中!
另外两名寒江派弟子大惊,连忙挥刀剑上前掩护,砍向触手,却同样难以造成有效伤害,反而被触手挥舞间带起的巨力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司徒寒此时已稳住身形,落在稍远处一块露出水面的礁石上。他脸色冷峻,目光紧紧锁定那在水草中疯狂舞动的巨大触手。这绝非寻常江中鱼兽,看这体型、力量和皮肤的坚韧程度,更像是……某种异种水怪,或者,是被人驯养在此的守护兽!
是为了守护这把“龙吻剑”?还是巧合?
来不及细想,那触手一击不中,似乎被激怒,舍弃了韩重等人,再次朝着司徒寒袭来!这次不止一条,水花连炸,又是两道稍细一些、但同样迅猛的触手破水而出,呈品字形,封死了司徒寒左右和上方的退路!
腥风扑面,吸扯之力更强!
司徒寒眼中寒光一闪。他没有拔剑,而是将手中连鞘的“凝霜”剑当作短棍,手腕一抖,剑鞘尖端精准无比地点在最先袭来的那条主触手吸盘中央!
“噗!”
一声闷响。剑鞘上蕴含的冰寒内力勃然爆发!那触手吸盘中央仿佛被瞬间冻结,动作猛地一僵,挥舞的速度肉眼可见地迟缓下来,表面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寒江诀》!寒江派镇派内功,至阴至寒!
另外两条触手已至!司徒寒身形如鬼魅般一晃,在间不容发之际从两条触手的缝隙中滑过,同时反手一掌,拍在另一条触手侧面!
“玄冰掌!”
冰冷的掌力透体而入,那条触手同样一僵,表面冰霜蔓延。
司徒寒得势不饶人,脚下在礁石上一点,身体腾空而起,避开第三条触手的缠绕,手中剑鞘如雨点般连续点出,每一击都精准命中触手上内力流转的节点或脆弱的吸盘根部!
“噗噗噗噗……”
一连串密集的闷响。三条触手被至寒内力侵扰,动作越来越迟缓,挥舞起来显得僵硬笨拙,表面的冰霜越来越厚。
那水下的凶兽似乎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白衣年轻人的不好惹,发出一声低沉悠远、如同牛哞却又夹杂着水浪翻滚声的怪吼,三条触手猛地缩回水中!
水花翻涌,江面下那庞大的阴影迅速朝着江心深处潜去,带起一片浑浊的漩涡。
司徒寒没有追击。他落回礁石,微微喘息,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几分。方才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已动用《寒江诀》精要,内力消耗不小。这水怪皮糙肉厚,力大无穷,若非《寒江诀》的阴寒属性恰好能克制其活性,且自己找到了它内力运转的薄弱处,想要击退它绝不容易。
“少主!您没事吧?”韩重从下游狼狈地爬上岸边,浑身湿透,脸色惊魂未定。另外两名弟子也围拢过来,警惕地盯着渐渐平复的江面。
“无妨。”司徒寒摇头,目光再次投向水草团中央那把古剑。
水怪退去,水草团恢复平静,只是被搅动得更加散乱。那把“龙吻剑”依旧斜插在那里,剑柄末端,那个小小的金属饰物还在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经历了刚才的凶险,这剑的存在显得更加诡异。是水怪在守护它?还是它本身吸引了水怪?
“少主,这剑……”韩重也看到了那把剑,面露惊疑。
“像是‘龙吻’。”司徒寒沉声道,“但‘龙吻’失踪百年,怎会在此出现?还引来这等凶兽守护?”
他心中疑虑更甚。北地寒江派毗邻龙愁江,对江中水族也算了解,却从未听说有如此巨大、如此凶悍的触手水怪。这怪物像是突然冒出来的。
而且,刚才那水怪退走时发出的怪吼……隐约间,司徒寒似乎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不似兽类的韵律。是错觉吗?
“冰瞳”和“雪影”此刻也沿着岸边跑了过来,朝着江心方向低吼不已。“雪影”更是不断用鼻子嗅着空气,显得焦躁不安。
“雪影发现了什么?”司徒寒问驯兽的弟子。
那弟子与“雪影”沟通片刻,脸色凝重道:“少主,‘雪影’说……那水怪身上,有和村里货郎血迹中类似的、很淡的‘人’的气味,还有……一种它很讨厌的、冰冷的‘铁’的味道。”
人味?铁味?
司徒寒眼神一凝。难道那水怪是被人驯养或操控的?货郎是被这水怪所杀?还是说,杀货郎的人,身上带着类似水怪或那“铁”的味道?
冰冷的铁味……会不会是指兵器?比如,这把“龙吻剑”?
疑团重重。
“想办法,把那把剑取上来。”司徒寒下令。不管这剑与发带线索有无直接关联,其本身出现在此就极不寻常,必须查个明白。
韩重有些犹豫:“少主,那水怪可能还在附近……”
“它被我的寒冰内力所伤,短时间内应不敢再靠近水面。动作快些。”司徒寒道。
韩重不再多言,与另一名水性较好的弟子,小心地再次接近水草团。这次他们万分警惕,随时准备应对水怪再次袭击。
好在,直到他们游到水草团边,那水怪也未再出现。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那把“龙吻剑”从纠缠的水草中拔了出来。
剑入手沉重,冰凉刺骨。韩重不敢怠慢,立刻将剑带回岸上,呈给司徒寒。
司徒寒接过长剑。剑鞘木质果然已被泡得发黑酥软,剑柄缠绕物几乎烂光。他握住剑柄,微微用力。
“铿——”
一声清越如龙吟的剑鸣响起!长剑应手出鞘半尺!
露出的剑身狭长,色泽幽暗如深夜的江水,靠近剑脊处有细密的、如同龙鳞般的天然锻纹。剑锋并未因百年水浸而锈蚀,反而在出鞘的刹那,散发出一股内敛却凌厉的锋锐之气,仿佛沉眠的凶兽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龙吻”!而且保存得相当完好,绝非凡品!
司徒寒的目光,落在了剑柄末端。
那里系着的,并非绳索,而是一小截早已失去弹性、变得硬脆的皮革。皮革末端,系着一个非常小巧的、扁圆形的金属片。
金属片只有小指指甲盖大小,厚度如纸,呈暗沉的青铜色,边缘磨损得厉害。正面似乎雕刻着极其细微的纹路,但被铜绿和水垢覆盖,难以辨认。刚才那清脆的响声,就是这金属薄片晃动时发出的。
司徒寒用指甲小心地刮去一点铜绿,对着光线仔细辨认。
纹路非常古老抽象,像是某种云雷纹的变体,又像是一个极其简化的、盘绕的蛇形或龙形图案。在图案中心,有一个细微的凹陷点。
这图案……他似乎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描述。
他皱眉思索,忽然想起寒江派藏书楼中,有一卷专门记载北地及塞外古老部族图腾与符文的残卷。那上面,好像有与之风格接近的图案,属于一个崇拜“深渊之子”或“水神”的、早已消亡的北方古老渔猎部族。
龙吻剑……北方古老部族图腾……守护的水怪……
还有那隐约带着韵律的怪吼……
一条模糊的线索,渐渐在司徒寒脑中串联起来。
这把剑,或许不是偶然沉没于此。它可能曾属于那个古老部族的祭祀或勇士,甚至可能与驯养水怪的法门有关。后来不知为何流落中原,被“怒蛟”所得。而“怒蛟”失踪后,剑又神秘地回到了这龙愁江中,被水怪守护。
那么,发带的线索指向这里,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引导?那湖蓝色的发带,与这把“龙吻剑”、与那古老部族,又有什么关联?
剑魔李忘生,与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寒感到自己正一步步踏入一个更加庞大、更加古老的谜团之中。这个谜团,似乎不仅仅关乎七年前的剑魔,还可能牵扯到更久远的历史和秘密。
他收剑归鞘,将那系着古怪金属片的剑柄末端小心用布包好。
“此地不宜久留。”司徒寒对韩重等人道,“带上剑,我们立刻离开。回程路上,留意是否有其他异常,尤其是……是否有人跟踪或监视我们。”
他隐隐感觉到,从他们离开寒江派,或许更早,从他们开始调查发带开始,就有一双甚至好几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取走发带的人,杀死货郎的人,驯养(或召唤)水怪的人……可能都是同一伙,或者至少是相关联的势力。
他们的目的,恐怕不止是散布“剑魔遗物”那么简单。
“是!”韩重等人齐声应道,迅速收拾,准备撤离。
司徒寒最后望了一眼雾气重新聚拢的江心。那水怪潜藏的阴影已经消失,江面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只有奔流不息的江水,依旧在诉说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金铃引路,残刃归处。
那么,这把“龙吻剑”,还有剑柄上那枚古老的金属片,又该归于何处?
他转身,白衣身影很快消失在江湾浓重的雾霭与蒿草丛中。
只有龙愁江的涛声,依旧永恒地轰鸣着,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比江涛更汹涌的暗流,即将席卷而来。
而在对岸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崖上,浓密的灌木丛后。
一个穿着与山岩颜色相近灰褐色衣服的身影,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单筒千里镜。他的脸上涂抹着油彩,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冷静得如同冰雪。
他看着司徒寒一行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恢复平静的江面,嘴角似乎扯动了一下。
然后,他转身,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没入身后的山林,很快不见了踪影。
仿佛他从未在此停留,从未目睹过方才江心那场短暂而激烈的人兽之争,也从未关注过寒江派少主的去向。
他只是这庞大棋局中,又一个沉默的观察者与传递者。
棋子移动的轨迹,正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