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人公是叶舒雯张剑云的热门网络小说心草悠悠,将教育渗透进生活是著名作者揖起涟漪的最新佳作。简介:舒雯这一次来晓慧老家,晓慧无法和小爷爷以及舒雯一起聊天。晓慧父母为了女儿的终生幸福,在给她张罗婚事呢!媒人上门好几回了,前几次都被晓慧推了。这一次是人家直接找上门来了。没办法,俗话说拳头不打笑脸人,晓…
《心草悠悠,将教育渗透进生活》第10章 姐姐婚嫁
舒雯这一次来晓慧老家,晓慧无法和小爷爷以及舒雯一起聊天。晓慧父母为了女儿的终生幸福,在给她张罗婚事呢!
媒人上门好几回了,前几次都被晓慧推了。这一次是人家直接找上门来了。没办法,俗话说拳头不打笑脸人,晓慧只得接待了。如果这一次再推脱,尤其是在农村,将来被人以讹传讹的,可就不好听了。什么大学生身份高贵啊,摆架子啊,了不起啊……都会来。
男方名叫柳钧儒,名字好优雅,也是大学毕业,和晓慧同龄。目前在电信工作,尚未转正。论文凭、人品,晓慧无话可说,都满意。只是自己目前还不想结婚,是真真的。
柳钧儒表示,他可以等,可以先和晓慧交往交往。晓慧只得先应下。
柳钧儒家境一般,和刘家差不多。晓慧对于这一切,很坦然。只是身为一个大学生,本就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如今一事未成,就急急忙忙地结婚了,实在不愿意。
其实柳钧儒的想法和晓慧差不多,几番交往之后,刘晓慧发现柳钧儒此人还挺不错的。那个介绍人,是晓慧村里的,还和柳钧儒母亲是好友,这才中间拉了线。
原本想先不谈婚嫁的。但是柳钧儒确实不错,晓慧慢慢地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坚持了。双方都有工作,即使都清寒些,小夫妻俩自己努力努力,日子也是可以的。
半年以后,双方把婚事提上了日程。本想,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是,晓慧父母竟然提出20万彩礼的天价,这让柳家望而却步。
刘春作为女方家长,开出条件后,丝毫不让。“我们培养这个大学生不容易。你们也看见了,我们就这一儿一女,女儿是大学生,儿子却不是。我们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就事论事。20万,很平常。”
寿美玉也附和说:“是啊!我们晓慧是公司的白领,工资比钧儒还高呢!她在家里,好比我们这个家的定海神针,经济上可帮我们不少。一旦嫁过来,我们娘家就不好向女儿伸手了,每个月的工资都是你们的。我们晓慧一向乖巧,做饭、洗衣、打扫……样样都会,她是工作家庭两不误。你们也要为我们想想。”
“照你们的说法,你们这是卖女儿了?”柳母带点生气地说。
“怎么说话了?谁卖女儿了?”刘春生气地反驳道。
“问你们自己啊!要这么多彩礼,请问到时候陪嫁多少啊?”柳母也是不依不饶。他们家境普通,丈夫早年过世了,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己在公司上班,做咨询项目的。培养出这么个大学生,家里没有什么积蓄了。柳母作为职场人,看得多,她早在心中拿定了主意。如果是儿子媳妇要买房的,她愿意借钱帮衬,但是如此出彩礼钱,坚决不让。
晓慧父母则是想着女儿嫁出去了,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趁这会儿多拿点,以备日后不时之需。说到陪嫁,寿美玉说道:“陪嫁多少,是我们的事。这个,我们不需要跟你们说。”
柳母怒不可遏,起身就走。一番商谈,不欢而散。
钧儒和晓慧都知道这件事,俩人约了面。
钧儒先开口:“晓慧,你能不能和你爸妈说说,这个彩礼实在太多了。如果真是为了面子,我可以一切尽如其愿。但是,那天你父母表示得很清楚,这笔钱是直接留在他们身边的。不会给我们买房用,也不会给你贴补嫁妆。我们婚后还要生活呢!”
晓慧很是难为情,自己的父母怎么会是这样的?面对柳钧儒,又羞又愧,不知如何开口。
“晓慧,我知道你很为难。”柳钧儒安慰着晓慧说道,“我们离开这里吧!你我都是大学生,可以好好地重新找工作,重新开始。你的合同不是到期了吗?你可以自由了。我妈是支持我们的。如果我们走出去,经济方面,我妈可以给我们补贴,直到我们都稳定下来。我们家虽然清寒,但是对于我们的婚事,还是有点准备的。”
“钧儒,我是可以自由了。但是董爸带我真的很好。我实在舍不得。或许我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柳钧儒带点嗔怪地说道。
刘晓慧知道柳钧儒生气了,患得患失地说道:“钧儒,你不要生气。我知道你们不容易。只是我……我……”晓慧吞吞吐吐,一时语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钧儒看到晓慧的样子,直到她为难,又重新在公园的椅子上坐下,轻柔地说道:“晓慧,我知道你的立场,一边是你娘家,一边是你自己的终生幸福。但是,我们既然是这样的出身,要想好好地活下去,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拖泥带水,只会越陷越深。我们真的结婚了,你娘家的事,我们不可能坐视不理的。你父母虽然那样说,但是我们结婚后,必然做不到的。血缘亲情,斩不断。我们不能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到头来内外交煎,还逃不脱悠悠之口。”
“我知道,我都知道。”晓慧很理解,但是她拿不定主意。最后,晓慧说她开口向老总借点钱,让钧儒那边也出点钱,把这20万付了,事情也算圆满了!
然而,钧儒不同意。他希望晓慧可以坚持坚持。这几年工作,晓慧每月都给家里寄钱,如今还要这么多,何况还有将来……柳钧儒怎么说也不同意付这笔钱,不管用什么方式。
为此,婚事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连订婚都办不了。
刘春和寿美玉信誓旦旦,说不给20万,这婚事坚决不同意。晓慧默默忍受着,父母那里不敢吭一声,只是背后找钧儒,希望他可以退一步。
钧儒渐渐地,不似之前那么对晓慧上心了,甚至后来,连续半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晓慧想和钧儒私聊一下,才发现对方把自己拉黑了。
小爷爷知道了这一切,把晓慧父母狠狠地骂了一顿,撂下话:“只要我在一天,我不许你们这样糟蹋晓慧和一畅。否则坚决不客气。”刘春和寿美玉一再表示,他们下次不会了。但是,舒雯一旁看得出来,那个承诺是轻描淡写的。
晓慧依偎在舒雯怀里,舒雯右手抚着她。
“姐姐,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向前看吧!万事想开些。或许你们之间也是尘缘浅薄吧!这可能就是天意。我们随遇而安些,也挺好的。本来,你不是想着不这么早谈婚论嫁吗?”
晓慧按按抹着眼泪,一言不发。对于柳钧儒,她有很多不舍。晓慧很清楚,真的嫁过去,自己会生活得很好。柳钧儒的思想,讲究民主、平等,交往以来,对她推心置腹,连家底都告知了。是自己辜负了他!
小爷爷看看晓慧,也安慰道:“丫头,分开了就分开了吧!舒雯说得对,你们是缘分还不够吧!”
小爷爷拿起保温杯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你们相处得很好!不成想还有这档子事。当初刚谈这凭礼的时候,你就该跟我说,我肯定不让你父母胡来。说句实在话,那样的开口价,还是有意点明不归还的,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站在柳钧儒的立场上,我是支持他的。但是站在你的立场上,小爷爷也心疼你。多好的孩子,偏偏遇上了不给留后路的父母!”
“小爷爷,要是姐姐当初跟着钧儒哥走的话,那会怎么样?会不会好一点?”舒雯弱弱地问,她很想知道答案。
晓慧已经控制住了情绪,挨着舒雯起身坐好,手中的之际却没有放下,轻轻擦拭着眼镜和鼻子。时不时还有轻微的抽噎声。
“这种事,别人无法拿主意,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这主意只能当事人自己拿。真的走了,谈何容易?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只有克服了其中的重重困难,才能破茧成蝶。在此过程中,有其中一人动摇了,幸福指数就会打折,甚至到头来分道扬镳。无法一概而论!”
“那不是很危险。我看着姐姐这样,我都有几分担心。小爷爷,您不知道,我那里,也有人说亲呢!”舒雯慢慢地说着,接着带了几分高兴,“不过,我提出的条件是必须大学生,有稳定收入。我妈那里又希望对方有房子。这么一来,在别人那里就是高要求了。我懒得解释,就这样拖几年也好。反正我还不想结婚。”
舒雯这话一出,晓慧“噗嗤”笑了。晓慧定了定神,说道:“你就不怕到时候真的嫁不出去啊?”
“怕什么?我一点都不担心。我要求是大学生,这个条件很平常。房子嘛,若是真的有,那最好。若是一直没有,那也算了。桥到船头自然直。先争取时间,奋斗几年。到时候事业上有了一席之地,自己的收入也会增加。我可以自己买房啊!有了房,再找个三观吻合的人,不就好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过好日子,是五湖四海共同的愿望。无非方式嘛!山不转水转,石不转磨转。”舒雯头头是道,说得不亦说乎,听得晓慧目瞪口呆。
小爷爷为舒雯点赞:“舒雯,好丫头。小爷爷没有白疼你!你有这样的理想和抱负,小爷爷也放心了。虽为女子,也要学会经营自己的幸福。只有这样,自己的一辈子才不会凄凄惨惨。夫妻虽然是一体,但是本质上如同天干地支一样,看似相符相依,实则相互独立,都按照自己的排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看似密不可分,实则骨子里各有千秋,因此才得长久。”
晓慧深受启发:“小爷爷,我懂了。就像舒婷的《致橡树》里写的那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样的夫妻关系,才能长长久久。而且双方都不委屈。”
小爷爷点点头:“所以,不管如何,要保证经济独立。就像舒雯这样,我就觉得很好。她有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幸福感就强了。你也要先从树立目标开始。可不能像之前那样了。你和钧儒,对自己的认知以及对组建家庭后的认知都还不够。分开了也好,下次就会知道了。”
晓慧默默地点了点头。
舒雯所在的学校,因为有住校生,晚上管理学生需要老师坐班。一旦坐班,加上之后的住校生点名工作,晚上要到八九点才能回家。舒雯因为路远,不得不住在学校,自然,学校安排老师坐班时也是就近居多原则。
身为年轻人,为学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理所应当。只是搭上了被动二字,真不是滋味。白天上课本就累,接着晚上坐班,等回宿舍,洗漱完毕,匆匆忙忙,一天下来,也就是睡前这点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晚上不需要坐班的时候,下班了,慢慢回到宿舍,看着别的同事一个个开车回家,就剩下坐班的老师,而自己即使不值班,也因为路远会使第二天无法及时上班而不能回家。心里总感觉空空的。
一次,在办公室里说起老师轮流坐班之事,说坐班确实挺累的,晚上回家真的不容易。舒雯也表示的确累,尤其像她们两组人,一周轮到两次坐班,要是加上学校值班(盛菜、盛饭、站岗、称菜等加晚上坐班),就是一周三次。如果有一天有听课等事宜出去而无法赶回,则需要自己提前调班,改天再补还回去。等于说出去一次,加上值周就意味着,有一周要天天坐班。
有时候,值班和坐班同一天,也需要自己提前换好岗位。可以换班的老师一般也只能是几个坐班的老师,有限。其他老师每天都要回家,基本不大愿意(除非值班换值班)。而因为学校老师有限,每位老师平均每两周要轮到一次值班。
谁知,舒雯刚说完,便有老师说:“你们都住学校的,为学校多做一点也是应该的,毕竟可以少一笔房租啊!”
听到这话,舒雯心头一震。这话说得可太好听了。怪不得老人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不,被人将了一军,自己无以反驳。在人眼里,我就是这般为蝇头微利不惜身家性命的人?付出这么多,就为了省点房租?我们纵有奉献精神,在人眼里,竟是这般!怪只怪自己贫贱百事哀,不够争气,才会授人以柄,百口莫辩。
好想出去租房,却拿不出钱。舒雯真为自己感到悲哀。千辛万苦读出大学,为什么还是这么一个下场?
坐班,图书馆,再加本身课务繁重,乡下的家长朴实,放养式抚养孩子,留守儿童居多,不像外边传的那样,家长会在家里辅导功课,学生学业基本靠老师,实在不堪重负。
再加上自己原生家庭的干扰,每个双休日,回家犹如一种魔咒。不想留在家边,就是想到了这一层,离开。只因在同一座县城里,还是逃不掉。
舒雯想着,这样的岁月,真想结束。不想这样困下去。不如去姐姐工作的杋城吧!姐妹俩从事的行业不同,不会相互干扰,与家里保持一定的距离,小爷爷那里又不影响。
当老师,那点收入,父母心里一清二楚。有多少回,自己还不知道要发工资了,他们知道了。再加上村子里的老师不止自己一个,很多事情瞒也瞒不住。如果去了杋城,这些困扰就会烟消云散,自己的处境会好转。
于是,舒雯便有了辞职的想法。
“听说你想辞职?”在校长办公室里,校长问着舒雯。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舒雯答着,校长拿起热水瓶给舒雯倒了杯开水放到舒雯旁边。
“那你以后准备做什么工作呢?单位联系好了吗?”校长继续问着。
“还没有。但时候再联系吧!我对工作要求不高,不一定非要编制,非要有五险一金什么的,只要每个月有稳定收入,我也知足了。我只想离开这儿。”舒雯如实回答。
“那你准备去哪里?”校长追问。
“省城吧!大学是那里读的,多少也了解一些。”舒雯不想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出来。
“我还以为你在那儿有什么亲戚,原来只是上过大学。从大学毕业到现在都两三年了,现在发展趋势那么快,你什么准备都没有,确定自己可以融合进那个城市吗?”
“我……”舒雯一时无语。
“听你说来,对工作待遇要求不高。那现在这份工作不好吗?”
“工作本身很好!只是对我不太合适。我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我很想稳定点的,没有寒暑假的工作。不然,寒假暑假都要回家,家在农村,村里的年轻人几乎就我一个,其他的都远离家乡工作了,我很孤单。老家的一些生活方式,已经无法适应,感觉自己不伦不类的,真不好受。离开,会好一些。”
舒雯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校长;校长一边听着,一边微笑着。可是舒雯心里忐忑啊,校长笑什么呢?我这么严肃的事情。
“就为了这个?”
舒雯一时不答。
“你说的都是小事。家人之间都和谐吧!”
“还好!”
“既然好,那说什么呢?”
“我或多或少在迁就着他们。”确实如此,没有我的牺牲,何来好啊?舒雯想着。
谁知,校长“噗嗤”笑了。“怎么迁就都出来了,都是一家人。还迁就!而且,叶老师,你还年轻,有些事想不到。我们就当朋友一样谈谈。这样说吧:在农村,一个女儿有一份做老师的工作,你的父母在村子里地位是很高的。他们以你为荣。你要是辞职不做了,他们会很伤心的。不让你的父母伤心,这也是一种孝顺。做儿女的,要顾虑一二。”
“我家的情况,您知道!我需要有精力弥补这份不足。而我的条件有限,留在这儿,我无法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工作上,而且现在学校这儿,尤其是坐班任务太重了,所以……”
我的根底,明着暗着,学校都打听明白了,瞒也瞒不住,瞒着,也只是明面上而已。小爷爷那里的不轻易与人道就行了。这一点,要留给自己。舒雯心里想着。
“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发生矛盾的时候,应该怎么做?”舒雯始料不及,校长会猛然来这么一问。这一问,又是什么意思呢?我在校长眼里,就是那种好逸恶劳、唯利是图的人?舒文正沉思着。
“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发生矛盾的时候,应该怎么做?”校长又追问了一遍。
“集体利益。”舒雯不假思索地回答,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不多想了,是这样的人心,多说何益?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了。校长站起来,说是上课去了。还说舒雯压根没想清楚,她需要三思。
那是那天的最后一节。校长先舒雯走出办公室。舒雯无趣,也慢慢地走出去了。
我怎么这么傻?可是,条件不够,底气不足,是自己的死穴,还有什么说的!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和学校同事、领导们,真的不同频。在他们眼里,困扰自己的这些事,都是小事,嗤之以鼻。
可是,日子这么一天天过着,只有自己知道,花去了多少精力和时间。看不到曙光,深深地感到没盼头。依照目前的事态,我可没有未来可言!我算什么?我从来没有损人利己的想法,但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这是苦苦追寻的目标,我不会放弃属于自己的幸福。舒雯对自己说着。
不过,校长有句话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盲目辞职,裸辞风险太大。舒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