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古代女首富养成记》第5章 重生
裴念记得晴晴刚出生的时候,还是皱皱巴巴的黑黢黢的样子,稀疏的毛发蜷曲在她圆圆的脑袋上,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炯炯有神。
纵使王秋满看见晴晴,总是一脸嫌弃的表情,但是在裴念看来,她就是个小天使。
晴晴从出生以来就特别乖巧可爱,一逗她,她就呵呵笑,给她喂奶她就喝,从来也不挑时间,晚上到点就睡觉,夜里很少折腾。
除了经常会过敏,她几乎是最好带的孩子,也从来没有脾气。
当她第一次叫自己妈妈,她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她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哭。
现在她明白了,如果说这四年来,她的婚姻就像一场笑话,那晴晴就是她唯一的幸运了。
可是她的晴晴,她却没有保护好……
火,好大的火!还有令人窒息的浓雾!
她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浑身像是被大火灼烧一样,热得难受。
妈妈,救我!她恍惚之间听见有孩童声一直在呼喊她。
四处寻找,她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地从客厅向房间跑去。
那是晴晴!她想要追上去,可是刚迈出一步,周围就被黑暗笼罩吞噬,刚才那个小小的身影,也跟着消失了。
随即她感到有人正在摆弄她的身体。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消防赶到了,她被救援出来了?刚刚明明还爆炸了,难道她还活着吗?
就在她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但又很虚弱的男声,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怎么样了,神婆?我家娘子还能醒过来吗?”
神婆?什么神婆?
“快了,我正在替她招魂,待我将这符水喷到她脸上,她便能醒来。”
然后就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铛声音,裴念的脸上突然一阵冰凉透骨之感,她一下子被水呲醒了,睁眼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的。
她的眼前还有一些模糊,只隐约见到一个脸上涂得五颜六色的神婆手上端着一个小碗,站在自己的面前。
“好了,她的魂已经招回来了,人已经治好了。”神婆看着刚刚睁开眼的裴念说,“看着像是受了些刺激,你们得好好安慰她一番。”
“我们知道了,多谢神婆!多谢您了!这是给您的报酬。”
只见一个男人拄着拐杖正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递给神婆,连着鞠了几躬。
裴念看了一眼她的周围,是杂草丛生的山野荒地,几个衣衫褴褛的路人正围着她看,他们的脸上大多盖着泥土灰尘,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麻布衣,脚上还蹬着破烂的草鞋。
这是哪里?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些穿着古人衣服的人正围着她看?
见她醒来之后,这些人也慢慢散去,走到一边各自坐下休息了。
她定睛一看,那个拄着拐杖的男人竟然和张珩之长得一模一样,但打扮完全不同。
只见他刚招呼完神婆便扭头向她走来,并且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愧疚!
再仔细一看,这个张珩之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身上穿着束腰的灰色麻布衣服,这好像是古代人的衣服吧,而他的头上还系着白色的布条,像是在披麻戴孝,脸上满是疲惫神态。
她突然想起,刚才明明是小区里突然失火,她在楼下没有看到晴晴的身影,然后冲上楼去救女儿的,就在快要跑出来的时候,她听见一声巨响。
她自己是还活着吗?难道被救出来了吗?那晴晴应该也没事了!为什么眼前这个张珩之的眼神这么躲躲闪闪的呢?
“晴晴呢?”她一把抓着眼前的这个瘸腿的张珩之,想要问他晴晴在哪里,而这个张珩之,什么话也没说就唉声叹气地低下了头,眼睛里毫无光彩。
“哎哟,小裴啊,你终于醒来了,我们以为你也一病不起了呢!”一个妇人突然抹起眼泪就哭了起来。
裴念循声一看,居然是王秋满,身上也穿着古人的粗麻布衣服!
“妈?”裴念惊诧道。
只见王秋满继续抽泣着说:“咱家真的是造了什么孽哟,你们爹叫旁人给过了瘟疫,没两天就不行了,咱们晴晴也给走失了。幸而你是醒过来了,不然孩子就要没娘了!俺这个老婆子哟,真的是活该,早知就不干那些没良心的事情,现下这些都是报应啊!报应!”
裴念一下愣住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个张珩之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遭遇的打击太大,一时失了神志,毕竟这么多天,他们实在是过得不容易。
“娘子啊,你都不记得了吗?”
张珩之哽咽了一声继续说道,“昨天听说叶阳州的城外有赈灾施粥的,就扯着两个孩子一起去了城门口想要讨口饭吃。谁知道后来竟然闹起来了,听说是灾民闹事抢粮了,一片乱哄哄的,这么一推一挤晴儿丫头就被冲散了,待后来人都走完了,就、就再也找不到那丫头了……”
王秋满听着哭得愈发厉害了。
裴念只觉得头痛,她只记得她为了救女儿冲进火场,却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眼前的这个张珩之,还称呼她为娘子,她还被告知女儿晴晴被走失了?
难道在这里,她也嫁给了张珩之,还生了晴晴?两个孩子?莫不是还有诚诚?
“那诚诚呢?”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果然,王秋满抱着怀里的小婴孩走上来,就是诚诚。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子诚还好好的,昨天晴儿一走丢,你就发了疯似地到处找,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你又饿又累的直接就晕过去了,真的吓死我们了,以为你和你们爹一样,一病不起了!”
而王秋满口中的子诚,正是诚诚的大名,张子诚。
看来她的想法没错。
王秋满用袖口擦擦眼泪,“现如今,见你这样,怕不是受了刺激,又伤到了脑袋。”
“爹?”
裴念记得张珩之的爸爸早就去世了,是王秋满一手拉扯大的,哪还有一个爹。
“这个你也不记得了吗?爹,爹他染了重病,始终不好,就在前几天去了,咱们在小山坡上把他埋了……我是个不孝子,连口棺材都没有给爹备上,让他孤零零地躺在这个荒山当中……”
说罢,王秋满和张珩之又开始掩面痛哭起来。
裴念脑子一片混乱,谁能赶紧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