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热门古代言情小说女尊独宠外室夫郎,这本小说的男女主人是沈辞盈孟珘,作者是晚星河。简介:既然是旧相识,那么许多问题就都好说了。钟晖从马车上把锅拿下来,去附近的小河边打了些水回来倒进去,又按照沈辞盈的吩咐将他们的粮食拿出一部分分给众人。却不料众位“山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肯去接那干粮…
《女尊独宠外室夫郎》第八章 孤的外室好可怜
既然是旧相识,那么许多问题就都好说了。钟晖从马车上把锅拿下来,去附近的小河边打了些水回来倒进去,又按照沈辞盈的吩咐将他们的粮食拿出一部分分给众人。
却不料众位“山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肯去接那干粮。
钟晖不解的摸摸头,“都是干净的粮食,你们怎么不吃啊?”
最后还是那个嗓门大的女人回答了她,“姑娘,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卫先生教导我们要……要……吃人嘴软?”
钟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身后就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无妨,拿着吧。”
沈辞盈将怀里拾来的柴火扔下,她拍了拍袖口沾上的灰尘,转头对卫灵泽递了个眼色。
同样将柴火放下,卫灵泽一站直身子,就看见二十多双希冀的眸子,她无奈的笑了笑,点点头。等到没人注意她了她才看向沈辞盈,眸子中闪烁着感激,“多谢殿下。”
沈辞盈从孟珘手里接过帕子擦手,她摆了摆手,“这本是孤的失职。”
卫灵泽垂下眼睑,亦步亦趋的跟着沈辞盈去了马车旁,“这下面层层庇护,盘根错节着实可恨。殿下在镐都之中,被蒙蔽也是人之常情。”
很显然两人的正事还没有谈完,孟珘捏着手绢站在原地,颇为无措,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锦书从一旁走过来,同样看着沈辞盈离去的方向唉声叹气。
孟珘一挑眉,“你做什么唉声叹气的?”
闻言,锦书看了一眼不识愁滋味的孟珘,更大声音的叹了口气,他凑近了过去,压低声音问,“方才在林中,殿下可有责怪公子?”
这却让孟珘不懂了,疑惑的拢起眉头,“殿下为何要责怪我?”
锦书看孟珘是真的不明白,他恨铁不成钢的拉过孟珘到一旁,“我的公子!您可长点心吧,上次那女人都没碰到您,殿下就发了那么大的火,她们女人都忌讳这个!刚才那个妇人一直抓着您的衣袖!”
听到锦书提起沈辞盈上次发火,孟珘脑子里立刻回想起了那次的情景,一想起沈辞盈那双满是傲慢与不屑的眼睛,他就觉得心头疼的紧,脸色也开始发白。
他十三岁那年母亲获罪,一夜之间被抄家,女子被流放到苦寒之地,而男子都被罚入贱籍。
父亲接受不了这个巨大的落差,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从知书达理变的疯疯癫癫,他无法容忍自己落入教坊司那种地方,当夜就用一截腰带吊死在房梁上。
而在那之前,他才去看过孟珘。
孟珘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是照着大家族的正室夫郎去培养的,因此,父亲也很少亲近他,相反,无论是母亲,还是父亲,她们对他的要求都很严格,与几个姐姐不同的是,他甚至从不被允许哭闹。
因为母亲说,身为男子那般哭闹太不成体统了,简直与泼夫无异,而大家族的正夫都是端庄持礼的。
可在那天,父亲深夜来了他的房间,与他说了好多话,哪怕他哭的不成样子也没有斥责他,只是温柔的给他擦眼泪,然后揽着他,像哄襁褓中的婴儿一样陪他入睡。
可一觉醒来,他看见的就是父亲的尸体,以及被官差驱赶着进了教坊司。
在教坊司里,他见过了太多鄙夷的眼神,他看见昔日去孟家向母亲求教的女人们,那些人从前会客客气气的叫他“孟公子”,转眼之间就变成了戏谑的“嘿,新来的美人儿”。
她们高高在上,看他如同一个玩物,他若是胆敢反抗,迎来的只会是女人们暴力的“教训”。好在老鸨很是珍惜他这张脸和他的……贞洁,指着用他来换取更高的回报,所以每当女人们变的过分,老鸨都会陪着笑脸解围,再关起门来责骂他,有时还要多遭一顿毒打。
教坊司的三年,他见过太多不友善的眼神,戏谑的、鄙夷的、不屑的、厌恶的,也听过太多侮辱的字眼儿,什么贱人、烂货、破鞋都算是好听的。
所以当他第一次见到沈辞盈时,是切切实实的动了心的。她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一袭红裙绚烂夺目,原本只是独自喝着酒,听见台上叫价的声音懒懒的斜过来一眼。
那一眼干干净净。
见她好奇,一旁陪侍的老鸨立刻解释,沈辞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再看向他时,眼神里多了一点哀伤。
紧接着她抬起手指,随意的一指,以一个很高的价格拍下了孟珘的第一夜。她醉醺醺的来到提前准备好的房间里,满身的酒气让孟珘怕的要死,他在教坊司经常听见有客人醉酒之后打死小倌的。
沈辞盈只是看了他一会儿,眼神里不夹杂一丝居高临下的鄙夷,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良家男子,然后由衷评价道,“你长得真漂亮。”
孟珘只记得脑子里嗡的一声,脸上红的连脂粉都盖不住。
那一夜沈辞盈没碰他,只是问了他的年纪,随后怜爱的捏了捏他的手指,说:“太小了,还是个孩子呢。”
他以茶代酒,陪沈辞盈喝了一夜闷酒,天亮时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一个,老鸨喜气洋洋的来叫他起身,告诉他从此自由了,长宁公主给他赎了身。
孟珘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沈辞盈正坐在美人堆里,有人揉肩有人捶腿,她满脸的疲倦,对面前一排接着一排的男人都不满意。
看见孟珘,她毫不掩饰,说自己要找个外室。孟珘心神一颤,才恍然想起,长宁公主是被逼迫着与她正夫拜堂的。
明明从前最是讨厌那样的男子,可那一刻,他却卑鄙的升起了一种兴奋,他几乎扑到了沈辞盈怀里,用他学过的所有技巧,将最魅惑女人的一面露出来,然后说他愿意自荐。
他就像是一只不自量力的飞蛾,看见了火光,感受到了一点温暖,就奋不顾身的贴上去。
所以七夕那一夜,真正让孟珘恐惧的从来不是身体上的痛苦,他挨过的打无论哪一次都要比那天疼上百倍千倍,骨头打断了不过也就躺上几天而已。他怕的始终都是沈辞盈对他的态度,那样冰冷高傲的眼神,就像那些觊觎他身子又嫌他下贱的女人一样,不,甚至于要更加可怕。
孟珘无意识的攥紧了手帕,担忧的看向马车旁。沈辞盈待他一向很好,最近这些日子更是凡事都依着他,人也比从前温和了无数倍。
从前的沈辞盈虽然对他也极尽温柔,可那人眼睛里藏着的是伪装不掉的锋芒,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无论多么朴素的剑鞘,都遮盖不住它雪亮的剑锋。最近这段日子的沈辞盈就像是精雕细琢的玉石,透着温润的玉泽。
孟珘不知道沈辞盈怎么会一夜之间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他看着沈辞盈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中,又想起自己刚被抓着的衣袖,心头涌上一阵没由来的恐慌。
他多么想跑到沈辞盈身旁,直接质问她,可他不能。沈辞盈固然宠他,可还没有到那种他做什么都可以原谅的地步。
他只有这一份宠爱维持过活,若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锦书看见孟珘的脸色变的煞白,又忍不住安慰他,“公子,您也别太怕,说不定殿下碰见故人,便不计较这些小事了呢?”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孟珘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局促的搓手。锦书一把将孟珘挡在身后,叉腰瞪视着女人。“你想做什么?”
那女人连忙看了眼左右,将拇指竖到嘴边,压低声音只剩下气音,“郎君小点声!”
女人正是那个嗓门大的女人,她自我介绍:“小人姓林,在家排行老三,您叫我林三就行,方才吓着了这位郎君,真是对不起。卫先生说知错能改,什么什么烟,郎君,方才是我不懂礼数,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您若是有用得到林三的,尽管开口就是,我什么都能干,种菜挑水盖房子,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锦书愣了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我们家郎君哪用……”
孟珘拉了锦书一把,“你看,我就说她不像坏人吧,哪有坏人直接抓袖子的?”他又转头对林三说,:“没事,多谢林大姐好意。”
锦书撇了撇嘴,“您看谁都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