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揉乱她的头发:”咱家你说了算。
“忽然想起什么:”给你买的新衣裳咋没拿回来?”
“师娘说要趁天好晒晒。
“何雨水抿嘴笑着,又说:”师傅想认我当干闺女,怕你不同意…”
“你想认就认。
“何雨柱 ** 妹搂进怀里,”明儿个咱们带着礼上门。
“
与此同时,郭忠林家。
吴来娣躺在炕上,望着吞云吐雾的丈夫:”当家的,白天怎不让我跟柱子提认亲的事儿?”
郭忠林皱着眉头说:”不是我不愿意开口。
何大清刚扔下他们兄妹俩,咱们现在去跟柱子提这事,让他怎么想?他答应还行。
要是拒绝,那不是伤感情吗?”
吴来娣叹气:”都怨我!当年生庆山时伤了身子。
要不然家里也不会只有庆山一个孩子。
“
郭忠林掐灭烟头:”过几天我再问问柱子的意思。
“说完突然吸了口冷气。
吴来娣赶紧问:”当家的?怎么了?是不是 ** 病又犯了?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郭忠林摆手,”干厨子这行站久了,谁没个静脉曲张的毛病?过两天找大夫扎几针就好。
“缓过劲后他上炕脱衣钻进被窝:”睡吧!”
第二天清早,何雨柱照例早早起床。
趁妹妹还没醒,他从空间里取出四条烟——两条红双喜两条大前门,又拿出两瓶汾酒。
心里盘算着:”买少了,得再补些货。
“
吃过早饭,兄妹俩推车出门时撞见送儿子的贾张氏。
看见车篮里的东西,贾张氏眼睛一亮:”柱子,跟你商量个事。
“
“赶着上班呢!改天聊!”何雨柱急忙锁门,带着妹妹一溜烟跑了。
“这傻柱!”贾张氏嘟囔着转向儿子:”东旭,你去军管会问问借自行车的事。
“
贾东旭跑到军管会却扑了个空——车子都被派出去了。
憋着一肚子火把何家骂了个遍,最后只能赶去汽车站,好歹赶上了头班车。
另一边,何雨柱带着妹妹来到供销社,买了点心和水果糖后停在师傅家门口。
正要敲门,碰见开门的郭庆山。
“柱子你不过日子了?”郭庆山盯着车上的礼物。
“谁说过?”何雨柱笑道。
“那买这些干啥?”
“又不是给你的,管那么多?”
“给我家的怎么不关我事?”郭庆山被何雨柱打量的眼神弄得发毛,转头就喊:”爹!快来看柱子又犯浑了!”
何雨水歪着头看哥哥:”哥不傻啊?”
“你这小鬼头精!咱进屋去!”何雨柱推着自行车,领着小雨水走进院里。
听见动静的郭忠林在媳妇搀扶下走出屋门,瞪着自己儿子:”大清早嚷什么?不是说好要出门?”
郭庆山急道:”爹您看柱子哥……”
话没说完,郭忠林已看见拎着大包小包的何雨柱:”柱子啊,这不过节不过年的,拿这么多东西作甚?”
“师父,这可不是我的东西。
“何雨柱笑着说,”都是雨水孝敬二老的。
“
郭忠林心头一热:”柱子,你真不反对?”
“哪能反对呢!”何雨柱摸摸妹妹脑袋,”雨水打小没了娘,过几年怕连娘的模样都记不清了。
我那爹更是个不靠谱的,为个寡妇扔下我们兄妹。
我十六岁算顶门立户了,可雨水还小,缺爹娘疼。
师父亲师娘愿意收她当闺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好!”郭忠林声音发颤,”老婆子,快扶我进屋!”
吴来娣抹着眼角应声,搀着丈夫转身进屋。
何雨柱冲郭庆山挤挤眼:”师兄,我带小妹进去了!”小雨水会意地跟着哥哥往屋里走。
“雨水成我妹子了?”郭庆山突然蹦起来,”我有妹妹喽!”撒腿就追了进去。
屋里何雨柱轻唤:”雨水,给二老见礼。
“
小姑娘扑通跪下,规规矩矩给郭忠林夫妇各磕三个响头:”干爹!干娘!”
“哎!”老两口同时应着。
吴来娣一把搂住小雨水,掏出红包塞进她手心:”乖闺女,拿着买糖吃。
“
何雨柱把礼品堆上桌:”师父,这回总该收下了吧?”
“收!当然收!”郭忠林笑得胡子直颤,”柱子啊,今天跟栾经理捎个话,请他晚上来家吃饭。
“
“得嘞!”何雨柱应道,”那徒弟先走了,后厨还等着开工呢。
“
郭忠林叮嘱:”路上当心。
“
何雨柱揉揉妹妹脸蛋:”雨水要听话,哥晚上带好吃的回来。
“
“哥放心!”小雨水黏在吴来娣怀里,小脸蹭着新认的干娘,”雨水又有娘疼啦!”
走到院里的何雨柱听见这话,两辈子为人的汉子还是红了眼眶。
他仰头深吸口气,推着自行车跨出院门。
郭忠林瞥见儿子还在客厅晃悠:”你怎么还不走?”
郭庆山嬉皮笑脸凑到小雨水跟前:”爹别急,我这就走——好妹妹,叫声哥哥听听?”
“大哥!”
何雨水甜甜地喊着郭庆山。
郭庆山被这声呼唤叫得心都软了,赶紧应道:“哥去图书馆借完书就回!”
说完跟父母摆了摆手,快步出了门。
吴来娣抱着何雨水走到郭忠林身旁,看着桌上的东西说:“当家的,你得说说你这徒弟。
这些东西,少说得花他大半个月工钱。”
何雨水拽了拽吴来娣的袖子:“干娘,别怪我哥!他说认亲就得有认亲的样子,不能光动嘴皮子糊弄人。”
吴来娣笑着用额头轻碰何雨水的额头:“好,干娘不说了!你呀,真机灵!”
她把何雨水放下,“你先在院里玩,我给干爹换完药带你出门。”
“好!”
何雨水眨眨眼,“要我帮忙吗?”
“不用,”
吴来娣塞给她两颗糖,“去玩吧!”
何雨水攥着糖跑到院里,摆弄起郭庆山昨天给她的玩具。
吴来娣望了眼院里的身影,转头对郭忠林说:“当年何大清离开丰泽园时,非让你收柱子为徒。
我原想着推了,可那孩子实在,又有天赋……”
“今天高兴,别提旧事。”
吴来娣端来药盘,熟练地替他换药。
另一边,何雨柱刚进后厨就听见栾学堂的声音:“柱子,今天怎么比平时晚?”
何雨柱掏出怀表:“栾经理,我没迟到啊?”
栾学堂摆摆手:“没说迟到!就是顺口一问。”
“送妹妹去师傅家,总不能扭头就走。”
何雨柱解释道。
栾学堂点点头:“忙去吧!对了,你师傅让我晚上去吃饭?”
“嗯,今天我妹认了干亲。”
栾学堂笑了:“行,下班准到。
这两天客人多,你可得扛住。”
何雨柱拍拍胸口:“您放心!”
转眼到了午市,丰泽园座无虚席。
后厨灶火正旺,伙计的喊声接连不断:
“柱子!七号桌加奶汤蒲菜!”
“三号包间要糖醋里脊、九转大肠!”
何雨柱翻炒着锅里的菜,纳闷道:“怎么全点我的?其他人没单子?”
传菜伙计擦了把汗:“另两位师父不在,今儿就靠你啦!”
“哎哟喂!”何雨柱挠着头嘟囔,”早上不还见着师傅们吗?这会儿咋全不见人影了?”
旁边三灶的杜远插话:”柱子哥,你师父把他们拉去喝酒啦。
没听过’有事 ** 服其劳’吗?你师父把人带走,你这当徒弟的不该顶上?”
“可不!”杜远的师弟马大彪麻利地把锅里的菜装盘,”再说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咱们后厨数你手艺最棒。
师傅们不在,就该你露两手了。
“
“说不过你们!认输认输!”何雨柱嘴上这么说,手里的锅铲却抡得更快了。
眼瞅着快下午一点,后厨总算清闲下来。
何雨柱刚端起茶缸,栾经理就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柱子!快!”
“这儿呢!”他赶紧灌了口水跑过去,”栾经理,出啥事了?”
栾学堂喘着粗气:”来了桌贵客,千万不能搞砸!”
何雨柱拍拍胸脯:”我何雨柱什么水平您还不知道?要不您把师傅他们叫回来?”
“行!就信你这次!”栾学堂把菜单塞给他,”赶紧瞧瞧!”
何雨柱扫了眼菜单:”嚯!行家啊!鲁菜京菜都有。
咱可说好,做好了是师傅教得好,搞砸了可别赖我。
“
“把你看家本事拿出来!真失手不怪你,要敢藏私…”栾经理眯起眼睛。
“得嘞!”何雨柱一咬牙,拎着菜篮子直奔仓库。
他心知肚明,这情形和当年郭忠林带他离开丰泽园那次如出一辙。
那次两位主厨被公方经理叫走,只剩下他和郭庆山…想到这儿,他切菜的力道又重了三分。
二十分钟后,栾经理轻叩包厢门。
“进!”里面传来声音。
“领导,现在上菜?”
“上吧。
“
传菜员端着托盘进来时,满桌佳肴让领导们眼前一亮。
筷子还没动,香味就先勾住了魂。
何雨柱炒得快,领导们吃得更快,生怕动作慢就少夹一筷子。
转眼间,餐桌上已摆满空盘。
领导们瘫坐在椅子上,回味着方才的美味。
一位领导咂着嘴说:”来丰泽园这么多次,今天算是彻底折服了!”
“老王,咱们这群人就属你最懂吃。
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菜和往常不一样?怕是换了新厨师吧?”
王焕生笑道:”想知道是不是换人了,叫栾学堂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话音未落,栾学堂端着果盘推门而入。
他目光掠过桌上的空盘,笑问:”各位领导对今日的菜品可还满意?”
“栾蒲包,你们这儿是不是换厨子了?”
栾学堂心头一紧,暗想:莫非他们不满意?可这空盘作何解释?他定了定神答道:”确实换了个临时顶班的。
郭师傅受了伤,其他两位主厨出门办事,今天是郭师傅的徒弟何雨柱掌勺。
“
领导们闻言面面相觑,难以相信一个学徒能有这般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