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的逆袭游戏》中的林野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悬疑灵异风格小说被不知名男人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不知名男人”大大已经写了91108字,最新章节第15章。主要讲述了:去西北的火车晃了两天两夜。林野靠窗坐着,槐木符压在车窗沿上,被晒得温温的。林晨趴在小桌板上,手指戳着罗盘——罗盘指针始终斜斜指着西北,偶尔颤一下,像被什么东西引着。背包放在脚边,里面的碎玉隔着布透出淡…

《赌徒的逆袭游戏》精彩章节试读
去西北的火车晃了两天两夜。林野靠窗坐着,槐木符压在车窗沿上,被晒得温温的。林晨趴在小桌板上,手指戳着罗盘——罗盘指针始终斜斜指着西北,偶尔颤一下,像被什么东西引着。背包放在脚边,里面的碎玉隔着布透出淡绿的光,和窗外的戈壁滩混在一起,竟分不清哪是玉光,哪是沙光。
“还有多久到?”林晨抬头问,嗓子干得发哑。火车过了河西走廊,窗外就只剩戈壁了,光秃秃的土坡连成片,风卷着沙粒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响,像有人在外面敲。
林野摸出奶奶留的那张地图,指尖划过高处的“断河沟”三个字:“下站下车,再坐驴车走半天。地图上说,断河沟在沙漠边缘,以前是条河,后来干了,就剩个沟底的水洼。”
“水洼?”林晨皱了皱眉,“河神怎么会待在水洼里?”
“说不定不是真河神。”林野把地图折好,“奶奶说师父是‘欠水债’,不是‘惹河神’。当年师父为了救沙漠里的商队,跟‘断河’立了契——用自己的魂换河水,让商队走出沙漠。后来河干了,契没解,魂就困在沟里了。”
林晨没再说话,低头抠着桌板上的木纹。他手里还攥着那枚刻着“断河沟”的铜钱,铜钱边缘被摸得发亮,背面的“师”字浸了点汗,像要渗进木头里。
下了火车,风更烈了。驴车在土路上颠得厉害,车夫是个本地老汉,裹着羊皮袄,指节粗得像老树根。“你们去断河沟?”老汉回头瞥了眼林野的背包,“那地方邪性得很,每年都有驴友进去迷了路,出来就疯疯癫癫的,说听见沟里有人哭。”
“哭?”林野心里一动。
“可不是嘛。”老汉啐了口沙,“老辈人说,沟底有水鬼,是以前没走出沙漠的旅人,等着拉替身呢。你们要是去探险,趁早回头——那地方的沙,踩进去就拔不出脚。”
林野没接话,只是摸了摸口袋里的碎玉。碎玉比之前更暖了,像在回应老汉的话。
驴车在沙漠边缘停了。老汉指着远处一道灰黑色的沟:“那就是断河沟。沟底有个小水洼,你们要去就顺着车辙走,别往两边的沙丘去——沙丘会动,吞人。”
付了钱,林野和林晨背着包往沟里走。沙粒钻进鞋缝,磨得脚底板疼。风卷着沙往脸上打,睁不开眼,只能跟着地上模糊的车辙走。走了约莫半个钟头,脚下的沙突然软了,像踩在棉花上,林晨“哎呀”一声,差点陷进去。
“小心!”林野拽住他,往旁边的硬地挪,“这是‘流沙坑’,地图上标了的。”
林晨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裤子:“这地方……比药铺吓人多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沟底传来“哗啦”声——像有人在舀水。
林野往沟里望,沟不深,约莫十几米,沟底果然有个水洼,不大,像口井,水面泛着绿,看着黏糊糊的。水洼旁蹲着个黑影,背对着他们,正用个破瓢往桶里舀水,动作慢悠悠的,瓢碰到水面的声音在空荡的沟里荡出回音。
“是……是奶奶的师父吗?”林晨小声问。
林野没说话,往沟底走。沙坡很滑,他抓着背包带,一步一滑地往下挪。快到沟底时,那黑影突然回头——不是老头,是个穿羊皮袄的年轻人,二十来岁,脸上沾着沙,眼睛却很亮,盯着林野手里的背包:“你们是来送‘契’的?”
“你是谁?”林野攥紧碎玉。
“我是守沟的。”年轻人咧嘴笑了笑,露出颗小虎牙,“师父让我在这儿等,说会有个带槐木符的人来。”他指了指水洼,“师父就在里面。”
林野往水洼里看,水面绿得像墨,根本看不见底。“你师父是……”
“姓秦,秦山河。”年轻人蹲下身,用瓢舀了瓢水,递过来,“喝口?这水是‘断河’的底水,没毒,就是凉。”
林野没接。水瓢里的水泛着油光,漂着些细小的黑东西,像碎头发。“秦师父怎么会在水里?”
“还债呢。”年轻人把水倒回洼里,“当年他跟断河立契,说‘魂在水在’,只要他的魂没散,水洼就不干。可商队走后,断河还是干了,契就成了‘死契’——他的魂被锁在水里,每天得舀水,不然水洼干了,他就彻底没了。”
林晨突然拽了拽林野的衣角:“哥,你看他的手。”
林野往年轻人手上看——他的手很白,指节却泛着青,像泡在水里太久。手腕上有圈红印,和之前木器厂老木匠、戏楼苏小妹的印一模一样,都是“债契印”。
“你也是替身?”林野问。
年轻人愣了愣,低头看自己的手,突然笑了:“算是吧。我是当年被救的商队头领的孙子,我爷说欠了秦师父的命,让我来守沟,替他舀水。这一守,就是十年。”
林野掏出碎玉,递过去:“这是秦师父的‘河神契’,奶奶说用它能解契。”
年轻人刚要接,水洼突然“咕嘟”一声,冒起个大泡。水面的绿光暗了暗,映出个模糊的人影,像个老头在水里坐着,正往岸上看。
“师父醒了。”年轻人赶紧把瓢放下,“他说……让你把契扔进水洼。”
林野犹豫了。奶奶说碎玉要靠连域人血激活,直接扔进去会不会没用?他刚想咬破指尖,水洼里突然伸出只手,青灰色的,抓着块木头,往岸上递。
是块槐木,和槐木符的材质一样,上面刻着个“秦”字。
“这是师父当年留的‘引木’。”年轻人说,“用它蘸你的血,再碰碎玉,契就能激活。”
林野接过槐木,咬了咬指尖,血滴在槐木上。槐木“嗡”的一声,冒出淡红的光,往碎玉上一靠——碎玉突然亮了,绿光和红光混在一起,像团小火苗,往水洼里飘。
“快扔!”年轻人突然喊。
林野把碎玉往水洼里一扔。碎玉刚落水,水洼突然“哗啦”一声,掀起个小浪。水面的绿光全散了,露出底下的东西——不是泥沙,是层厚厚的槐树叶,铺在水底,像张绿毯子。秦山河的人影躺在树叶上,闭着眼睛,嘴角带着笑,像睡着了。
“契解了。”年轻人蹲在水边,眼泪掉了下来,“师父不用再舀水了……”
林野往水洼里看,槐树叶慢慢往上飘,托着秦山河的人影往岸上移。人影越来越清晰,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件蓝布衫,和奶奶旧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他睁开眼,看向林野,笑了笑:“秀莲的孙儿?长大了。”
“秦爷爷。”林野的声音发颤。
“苦了你了。”秦山河的人影慢慢变实,像老木匠那样,“九债归一,你已平了八处,就剩‘火债’和‘人债’了。”他指了指林野的背包,“里面的信物,磨槐木符时用得上。火债在南疆的老窑厂,当年我师弟欠了‘窑债’,困在窑里;人债……人债在你老家的老宅子,是你太爷爷那辈的债。”
林野心里一震。人债在老家?奶奶从没提过。
“别慌。”秦山河拍了拍他的肩,“人债是‘情债’,最软,也最硬。你太爷爷当年救了个女人,女人以身相许,后来才知是‘债主’的女儿,情债就成了人债。”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这是‘火债契’,跟河神契一样,得用你的血激活。窑厂的老窑有‘火眼’,把契塞进去,就能引窑债现世。”
林野接过布包,沉甸甸的,里面是块红得像火的石头。
“师父,你要走了?”年轻人突然问,声音带着哭腔。
“走了。”秦山河笑了笑,人影开始变透明,“守了五十年,该去见你奶奶和秀莲了。”他往林野手里塞了个东西——是枚铜钱,和林晨手里的那枚一样,只是上面刻着“火”字,“这是‘火引’,窑厂的火眼认它。”
人影彻底消失时,水洼突然干了,露出底下的槐树叶,慢慢化成了灰。风一吹,灰往西北飘,像跟着秦山河走了。
年轻人往地上一跪,对着灰磕了个头:“谢谢你们。”
林野扶起他,刚想说什么,突然听见背包里的账本“沙沙”响。他掏出来一看,账本自己翻到了“火债”那页,上面的“老窑厂”三个字旁,多了行小字:“窑债需用‘情引’解,非血能破。”
“情引?”林野皱了皱眉。
“是人心。”秦山河的声音突然从风里传来,很轻,“火债是‘欲债’,因贪而起;人债是‘情债’,因念而生。欲需血镇,念需情解……”
声音越来越远,慢慢听不见了。
林野把铜钱塞给林晨,又把火债契放进背包。沙坡上的风突然变了向,往南吹,带着股淡淡的烟火味,像从南疆老窑厂飘来的。
“下一站去南疆?”林晨问,手里攥着两枚铜钱,一枚“断河沟”,一枚“火”,紧紧贴在一起。
“嗯。”林野点头,往沟上爬,“秦爷爷说火债是最后第二处,平了它,就剩老家的人债了。”
爬上沙坡时,林野回头看了眼断河沟。沟底的水洼干了,露出块青石板,上面刻着个“水”字,和槐木符上的债印一模一样。风卷着沙粒往沟里落,像在给秦山河盖被子。
林晨突然往远处指:“哥,你看那是什么?”
林野抬头一看——远处的沙丘上站着个黑影,像个老太太,正往这边望。风一吹,黑影不见了,只留下片槐花瓣,飘到林野手里。
是奶奶吗?
林野把槐花瓣夹进账本,笑了笑。不管是不是,他知道奶奶一直在跟着他,秦爷爷也是。九债归一的路快走完了,剩下的“火债”和“人债”,哪怕再险,他也得走下去。
背包里的槐木符轻轻动了动,像在应和他的话。林野拽紧背包带,往驴车的方向走,林晨跟在他身边,两枚铜钱在手里晃着,叮当作响。
南疆的老窑厂,等着他们的是秦爷爷的师弟?还是更凶的“窑债”?“情引”又是什么?
林野不知道。但他知道,手里有槐花瓣,背包里有火债契,身边有林晨,还有那些平过债台的信物。这条路的尽头,一定有答案。
风往南吹,带着沙声和烟火味,像在催他们上路。
小说《赌徒的逆袭游戏》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