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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亭玉傅思文小说(很想很想你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很想很想你

主角:傅亭玉傅思文

作者:@灯火阑珊

最新章节:第6章 惊鸿一瞥 百世沦陷

简介:桀骜不驯的笨蛋美人&温声细语的软萌妹子。原本过着嚣张人生的美男子,忽然有一天,遇到个小女孩,从此,生命里的每一天都与她息息相关……男孩儿不明白,他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拿捏的死死的,二人打小相识,却水火不容,女孩儿看不惯男孩儿的嚣张气焰,男孩儿觉得女孩儿不够温柔,见面就吵,吵着吵着,就吵出感情来了,一段凄美的爱情就此开启,本以为他们会永远的幸福下去,可是命运好像总是一次次把他们分开……

很想很想你免费阅读

《很想很想你》第1章 三年之约 蓦然重逢

傅亭玉坐在梳妆台前,迷迷蒙蒙的睁开眼,好像刚睡醒的样子,透过镜子,看到新娘子装扮的少女,不由得心里一惊。

那镜中少女长长的裙摆垂在地上,发髻高高盘起,殷红的细钗泛着金色的光,两弯细细的拂烟眉,打扮的如出水芙蓉,闺房尽是一派喜庆,俨然是个即将出阁的新娘子,而且是一副古人的打扮。

傅亭玉不由得心中诧异,再仔细一看,镜中那少女的脸竟是自己。

这,这,这真是离了个大谱。

傅亭玉忙放下手里的镜子,她刚刚高考结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四下张望,房间里的陈列摆设有种古朴的味道,仿佛时间一下子穿梭到千年,她这个二十一世纪风华正茂的高中生毕业生,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会结婚?

傅亭玉还没来得及解开心中的谜团,下一刻,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坐上了新郎的花轿,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只有她知道,她对新郎早就芳心暗许。

院中高朋满座,热闹非凡,揭开盖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傅亭玉如坠冰窖,整个人都呆住了,盖头下的新娘子朱唇一点,眸子莹动,清新脱俗,可那分明是一张陌生人的脸,傅亭玉惊讶的睁大眼睛,大声道:“她不是新娘子。”

出人意料的是,似乎所有人都听不见她说的话,看不见她,无论她喊的多么大声,台下众人举杯畅饮,热闹非凡,她急的焦头烂额,冲所有人大喊:“我才是新娘子啊。”

傅亭玉转身抓着新郎的胳膊,使劲的摇晃起来,焦急道:“蒋独立,是我啊,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才是你的新娘子啊?”

蒋独立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腕,茫然无措的看向四周,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牵着新娘子的手,缓缓的走进洞房。

傅亭玉看着蒋独立的背影,想要把他喊醒,就在这时,突然,在她身后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条裂缝,慢慢的,裂缝越来越长,越来越深,最后变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傅亭玉感觉脚下一空,跌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傅亭玉伸手抓着裂缝的边缘,大喊:“蒋独立,救我……”

没等她的话说完,便体力不支,坠入无底深渊。

傅亭玉浑身打了个冷颤,一觉醒来,才发现刚才做了一个梦,连续坐了十七个小时的火车,浑身上下像散架了一样,瞥了一眼行李,有她的书,和分别时同学们送的礼物,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可是她倍加珍惜。

傅亭玉起身走到水槽边洗了把脸,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明朗的天空,深吸了口气,感觉脚下的火车像她梦里的花轿一样,把她带到心上人的身边,她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蒋独立,我回来了。”

下了火车,站在月台,虽然坐了十七个小时的火车,风尘仆仆,身体疲惫,可是终究挡不住少年那颗悸动的心,傅亭玉幸福的大喊:“我终于回来了。”

傅亭玉感觉连周围的空气都充满自由的味道,为了学业,她已经三年没回过家了,见到蒋独立,她一定告诉他,她这三年是怎么度过的。

拖着大包小包艰难的走出月台,现实就给傅亭玉当头一棒,站在人来人往的出站口,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摸摸口袋里仅剩的七块钱,没错,是七块钱,不是被人偷了,而是经过她精打细算的结果,她原本算的绝无偏差,从老家坐火车到滨海,用一百七十元,手里还剩余五十元坐汽车,到家的时候手里的钱绰绰有余。

她计划的很好,可是错就错在她缺少实践,由于她是高考结束后就马不停蹄的收拾好行李,一刻也不想在学校多待,半夜火急火燎的来到火车站,到售票口,才发现去滨海的车票没有了,因为北京和滨海很近,她灵光一闪,买了张去北京的火车票,到了北京,又买了张回滨海的车票,回趟家跟西天取经似的,就这样,虽然过程有点曲折,弯弯曲曲,拐弯抹角,虽然有点坎坷,但总算是回来了。

傅亭玉手拿大包小包,身后拖着沉甸甸的行李箱,抹了抹脸上的汗,逢人就问回油田的车怎么走,奈何别人看她这副狼狈样子,急急摇头,纷纷躲开。

傅亭玉把手里的钱都握出汗了,第一次发现钱的重要性。

她单独出来的机会不多,人生中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学校里度过,一个人的时候难免怯生生的,问了几个人,吃了几次闭门羹,更不敢上前询问了。

她唯一清楚的是从火车站回家还要坐两个小时的汽车,她手里的钱是万万不够的,抬头看看高悬在头顶的太阳,犯了难,可是,在少年人的眼里,这都不叫事,傅亭玉一手拖着行李箱,身上挂满大包小包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在街道的拐角处,看到一家小超市,顿时精神振奋起来,傅亭玉心道:“看吧,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嘛。”

手里的七块钱坐车是万万行不通的,上了车,司机也会把她从车上丢下来,傅亭玉舔了舔嘴唇,推开超市的玻璃门。

坐在收银台后面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售货员,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听到推门声,并没有抬头,进来买东西的人多了,她大概只在结账的时候才会抬头看看。

傅亭玉的目光在吧台上扫了一眼,看到了希望,犹豫了一下,走近吧台,小声问道:“你好,请问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吧台后面的女孩微怔,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满迷惑,不用她说,傅亭玉也知道自己的模样一定像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她在路上折腾了十七个小时,风尘仆仆,滴水未沾,平时这个模样她是绝对不会出来见人的,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她还死要面子的话,那就真回不了家了。

傅亭玉假装看不到旁人诧异的目光,指着女孩儿胳膊旁的电话,厚着脸皮问道:“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女孩儿点了点头,把电话推到她身边,傅亭玉低着头,手指颤颤巍巍的拨通家里的电话,她这次回来是突发奇想,倒不是瞒着父母,只是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老家待了,没想那么多,只想买张车票离老家越远越好,所以父母不知道她要回来了。

电话接通那一刻,傅亭玉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低声道:“爸。”

傅满家高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笑呵呵道:“啊,高考考完了。”

傅亭玉点了点头。

傅满家道:“我在放牛呢,有什么事吗?”

傅亭玉看着电话上的时间,长话短说,道:“爸,我回来了,现在在火车站附近,你能过来接我吗。”

听她说完,傅满家似乎并不觉得惊讶,毕竟傅亭玉这种先斩后奏的事做过不少,停顿了一下,道:“你自己能坐车回来吗,我在放牛。”

傅亭玉摇了摇头,道:“爸,我手里没钱了,你能来接我吗。”

傅满家有些为难,火车站离滨海一百多公里,思考片刻,他声音洪亮道:“好吧,我想办法去接你。”

听到傅满家的话,傅庭玉吃了定心丸,如沐春风,开开心心付了电话钱,不敢在超市停留,毕竟她还是通人事的,超市不是旅馆,花那么点钱,怎么能赖在人家店里免费蹭空调呢。

烈日当空,四下寂静,傅亭玉不敢走远,打了通电话,手里仅剩三块钱了,她连瓶水都不敢买,蹲在超市门口的一颗树荫下,期待父亲早点来接她。

等啊,等啊,不知等了多久,树梢上的知了叫个不停,这时,超市的玻璃门被推开,方才超市里的女售货员走了出来,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视线跟傅亭交汇的刹那,冲她挥了挥手,喊道:“过来,你的电话。”

傅亭玉激动的从地上站起,差点晕厥,蹲的小腿发麻,飞快的冲到电话旁,抽了抽鼻子,抓起电话,想起自己这一天一夜经历的磨难,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道:“爸,你到了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阵咳嗽,傅亭玉突然意识这不是父亲的声音,眉头微皱,以为对方打错了,疑惑的看着电话,她刚要问对方是谁,一声又低又磁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了过来,道:“是我。”

傅亭玉愣了一下,小声道:“你是……蒋独立。”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她猜对了。

当她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时,恨不得一掌把自己拍晕过去,她刚才一开口就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父亲说要来接她,怎么会是蒋独立,傅亭玉好容易稳住心神,奇道:“怎么是你?”

他怎么会打过来,蒋独立低声道:“嗯,傅思文给我打电话,说你回来了,我正好在附近,你现在在哪,把地址给我,我去找你。”

傅庭玉赶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去计较谁来接她这个问题了,她向女售货员询问了地址,然后告诉蒋独立,蒋独立听完,点了点头,只道:“知道了,你就呆在那里,不要走远,我马上就到。”

不用他说傅亭玉也不敢乱走,她是个纸老虎,外强中干,在家里横着走,在外面比猫还老实,乖乖的挂了电话,走出超市,继续等。

撂下电话,她的脸比猴屁股还红,蹲在树下,双手捂脸,越想越觉得丢人,感觉真是没脸见人了,怎么是蒋独立,怎么会是蒋独立,殊不知,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蒋独立。

她现在肯定难看极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像个从垃圾堆里捡的小孩儿,谁见了都忍不住躲的远远的,让别人见到也就罢了,不能让蒋独立看的,要是被他看到,自己在他心中美好的形象就破灭了,本来她在他心中就没有什么好形象,傅亭玉笨笨的,小时候在蒋独立面前不知出了多少丑,现在好了,被蒋独立看到,她在蒋独立心中的形象肯定淡然无存了。

她忍不住心中呐喊:“老天是成心跟我作对吗,我光彩照人的时候蒋独立看不到,偏偏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被蒋独立看到。”

就这样,傅亭玉一边在心里抗拒着,一边期待着,等着蒋独立的到来。

可是,她焦急的等了好久,太阳都落到半梢了,蒋独立还是没有消息,傅亭玉忍不住怀疑刚才那通电话是她的错觉,她太想蒋独立了,所以自己出现幻听了,蒋独立说他就在附近,可是从他们通话结束到现在,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难道是蒋独立迷路了,还是他有别的事把她忘了。

傅亭玉蹲累了又站起来,站累了,坐在行李箱上,坐累了就原地打转,踢脚下的石子玩,踢烦了,四处走动,活动活动手脚,硬着头皮想:“蒋独立还不来的话,我就给他打电话。”

又不知过了多久,傅亭玉等的两腿发麻,隐隐怀疑自己在蒋独立心里的份量其实没那么重要,或许三年前很重要,可是过去了那么久,他肯定移情别恋了,毕竟朝三暮四,才符合他的风格嘛,傅亭玉越想越生气,不知不觉把脚下的土块碾的粉碎。

就在这时,一辆银白色的汽车缓缓的停在她的面前,车门打开,看到从车里伸出来的皮鞋,傅亭玉猛的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的那刻,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

一袭白衣从车里走出来,眼前的少年温暖而明媚,眉宇间英气逼人,周身有光,却不刺眼,记忆像触电一样把傅亭玉拉回三年前,如果说三年前蒋独立是个男孩儿,那么现在的他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蓦然重逢。

傅亭玉连忙起身,结结巴巴道:“蒋独立,你,你,你来了。”

蒋独立似乎没有觉得惊讶,大步流星的从路边走来,从容的走到傅亭玉身边,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里,那些行李在傅亭玉手中如千斤巨石,在蒋独立手里像拎小鸡一样轻轻松松的放到车上,傅亭玉忍不住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想起自己方才在火车上做的那个奇奇怪怪的梦,眼睛不敢往蒋独立身上瞅。

蒋独立没轻没重,把大包小包随便往车厢里塞,正要去拿傅亭玉手里的包裹,傅亭玉忙道:“不用。”

蒋独立诧异的回头看她,傅亭玉抱着怀里的包裹,解释道:“里面是同学送给我的礼物。”

蒋独立愣了一下,神色不大自然的打开车门,道:“走吧。”

傅亭玉咽了咽口水,道:“你手里有钱吗?”

蒋独立点点头,傅亭玉指了指身后的小超市,道:“我还欠人家两块钱。”

她方才给家里打电话超时了,蒋独立眉头挑了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傅亭玉觉得他好像在偷笑。

她接过蒋独立手里的钱,还了回去,顿觉一身轻松。

汽车缓缓的起步,然后嗖的一下驶出长街,傅亭玉不敢跟蒋独立平起平坐,坐在后排座位上,视线朝外,看着两边极速倒退的树木,知道车速肯定很快,奇怪的是,她坐在车里,感觉不到地面的颠簸,她从小就有晕车的毛病,最怕坐车,无论坐什么车,都会吐的昏天暗地,蒋独立把车开得很平稳,给她一个枕头,她当场就能睡过去。

沉默半晌,蒋独立的手指不安的在方向盘上敲打,道:“你……是坐火车回来的。”

傅亭玉扭头,视线正好跟后视镜里蒋独立的视线撞在一起,忙点点头,道:“嗯。”

蒋独立舔了舔嘴唇,道:“挺厉害。”

傅亭玉心想:“不能告诉蒋独立我坐错了火车,从北京拐回来的,否则蒋独立还不笑掉大牙才怪。”

两人尴尬的东拉西扯一番,或许分开的太久了,找不到话题,不知该说些什么。

傅亭玉有些失望,蒋独立并不如她想的那样热情,只是奉命来接她回家,公事公办,她反而激动了半天,毕竟三年过去了,大概早就物是人非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蒋独立磕磕巴巴指着车窗外,道:“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是一片巨大的人工湖泊,做蓄水用,湖面波光粼粼,湖泊四周修建了高高的堤坝,傅亭玉道:“变化好大啊。”

她走的时候湖泊四周还是光秃秃的土坡,现在四周用水泥浇灌,围了起来,像一张巨大的格子网,堤坝上零零散散种着几棵矮树,树叶并不怎么茂密。

半晌,蒋独立的视线落在她旁边的包裹上,就是方才傅亭玉让他小心点放的那个,见她如此珍惜,道:“男朋友送的?”

傅亭玉脸一红,低头道:“不是的。”

蒋独立似乎不信,眼睛从后视镜里直视着她,傅亭玉慌慌张张的解释道:“就是同学送的,因为毕业了,大家以后大概就不会见面了,就互相送了礼物。”

蒋独立一手握着方向盘,看着他那双大手,让人很有安全感。

蒋独立面无表情的听了她的解释,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随便一问,不知怎的,傅亭玉觉得应该给他解释清楚,轻声道:“上高中根本就没有时间谈恋爱,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看蒋独立反应不大,傅亭玉尴尬的想她的解释真是多余。

蒋独立的手指敲了敲,问道:“你介意我抽烟吗?”

傅亭玉被他问的愣了一下,她对烟味很敏感,一点烟味都忍不住咳嗽起来,周围的同学老师没有吸烟的,她不知该怎么回答,觉得蒋独立这么问,大概是想吸烟了吧,小声道:“不介意。”

她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蒋独立点了一支烟,好像有什么心事,吸了一口又一口,不一会儿,车厢里就烟雾缭绕起来,傅亭玉忍的很辛苦了,一手掩住口鼻,趴在车门旁咳嗽起来。

见状,蒋独立猛的打开车窗,一边道:“对不起。”一边把香烟丢了出去,用手挥散车里的白烟。

傅亭玉捂着嘴巴咳嗽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坐直身体,从后车镜里看到蒋独立那双阴郁的眸子,为之一振,道:“没关系,吸烟有害健康。”

一路上,两人的交流不多,傅亭玉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她不喜欢的人,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她愿意跟蒋独立说话,就表示真的很喜欢他,可是蒋独立态度冷淡,让她一时摸不着头脑,呆呆的看着路边的风景从眼睛飞速掠过,她是个不怎么聪明的人,做什么事都比别人慢半拍,明明很努力了,可总是跟不上对方的步伐。

她心里有一火车的话要对蒋独立说,给他讲她高中的趣事,对他的思念,想问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可是话到嘴边,只能浅浅的用微笑代替,那些话她好像说不出来了。

蒋独立冷漠的神情告诉她,他根本不关心,那一刻,傅亭玉收紧的心不安起来,她发现自己不敢问,怕问多了,蒋独立会觉得不耐烦。

太阳落到地平线之前,蒋独立的车缓缓的停在一处空旷的广场前,左手边是一幢歪歪扭扭连排的平房,房子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的建筑,破破烂烂,墙壁上的砖,外表被风蚀的碎成粉末状,围墙往外倾斜,似乎随时都会倒塌一样。

房顶上的瓦片东一片西一片,房顶茅草露了出来,傅亭玉微微皱眉,心想这里能住人吗。

她刚这么想,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连蹦带跳的从院子里跑出来,眼神清澈干净,浑身充满朝气。

傅亭玉觉得这少年有些面熟,想不起来是谁。

汽车刚刚停稳,蒋独立敲了敲方向盘,道:“到了。”

傅亭玉抱着怀里的书包,支支吾吾道:“蒋独立,多少钱?”

蒋独立怔了怔,眉头微蹙,不大痛快的样子,打开车门,走出去跟对面来的少年打了个招呼。

蒋独立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互相递给对方一支烟,傅亭玉忍不住皱眉,她不明白男人跟男人之间打招呼的方式,心道:“我又说错话了。”

她总是不合时宜的说错话,可是她这次是真的想要付钱的,从火车站回来,两个小时的车程,要是出租车起码三百块,她觉得虽然傅思文跟蒋独立交好,可是一码归一码,坐车还是要付钱的。

蒋独立下了车,就跟从院子里走出的少年打闹起来,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傅亭玉吭哧吭哧把车上的行李拿出来,这时,那少年的目光越过蒋独立肩头,冲她咧嘴一笑,道:“二姐,回来了。”

他这么一喊,傅亭玉吓的一个趄趔差点没站稳,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啊,挠挠头发,轻声道:“你是谁?”

话音刚落,蒋独立跟那少年二人相视一眼,面向她,捧腹大笑起来。

少年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道:“二姐,是我,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弟啊,哈哈哈哈。”

傅亭玉的脸红到耳朵根了,道:“你是傅思文。”

少年道:“就是我!”

傅亭玉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用手在胸前比划着,道:“可是我走的时候你才这么高,现在这么高了。”

而且相貌也改变了,记忆里傅思文黑黑瘦瘦的,留着一个小平头,动不动就哭,晚上起夜总是怕鬼,简而言之,跟眼前这个轻轻爽爽的少年判若两人,傅亭玉从他身上找不到一点儿时傅思文的影子,忍不住想是蒋独立跟他搞的恶作剧,故意捉弄她的。

那少年见她满脸疑狐,伸手拍拍她的头发,笑道:“二姐,真的是我,我长大了。”

从少年微笑的弧度,傅亭玉找到他跟傅思文的相似之处,他笑起来跟傅思文一样,露出一颗小虎牙。

傅亭玉心里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弟弟,他看到傅亭玉身边卸下来的行李,自然而然的帮她把行李拿回房间。

傅亭玉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房子,很想问他:“咱家就住这里吗?”

把傅亭玉安然无恙的送到家,蒋独立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他跟傅思文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两人勾肩搭背相谈甚欢,完全不把傅亭玉放在眼里。

傅亭玉心道:“哈,我还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呢。”

傅思文道:“我的摩托车修好了吗?”

蒋独立道:“还差一点,到我家去。”

傅思文想了想,道:“好吧。”

傅思文冲傅亭玉摆了摆手,道:“二姐,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见他要走,傅亭玉道:“你去哪?”

傅思文道:“去蒋独立家修我的摩托车,你去吗?”

蒋独立站在车门前,傅亭玉感觉有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摇摇头,道:“不去。”

她不去,蒋独立也不勉强,干脆利落的坐进车里,发动汽车,下一刻,消失在傅亭玉的视线里。

像做梦一样,留傅亭玉一人,站在风中凌乱。

这次回来,她感觉好多东西变了,又好像没变。

看来,她真的要好好适应一下新环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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