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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我旧往,同我仰春

作者:弦乐

字数:9467字

2025-11-15 完结

简介

完整版故事小说《观我旧往,同我仰春》,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韩行舟仲见松,是作者弦乐所写的。《观我旧往,同我仰春》小说已更新9467字,目前完结,喜欢看故事属性小说的朋友们值得一看!

观我旧往,同我仰春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1章 1

汴京城内无人不知,福康公主的心上人为仕途抗旨拒婚。

而我在一众读书人的嘲笑声中,义无反顾的娶了已经有孕的福康公主为妻。

结婚十载,我将全部心血都用来伺候公主、教养女儿。

直到公主的心上人高中解元。

当天,八岁的女儿将我的画作撕得粉碎。

“你是赘婿,不配与我和母亲在同一张画上。”

“只有文武全才的解元才配做本郡主的父亲!”

公主听到后,只笑着摇了摇头。

“孩子慕强是天性,驸马犯不着生气。”

“再说,如今的驸马是你,这是无法推脱的事实。”

我平静得低下了头。

夜幕降临,丫鬟高高在上的来通报:“今日公主留宿,还请驸马早些准备。”

我第一次选择拒绝,并递上了写好的和离书。

1

福康公主漫不经心地捏着和离书,语气颇有些无奈。

“还在生安乐的气?”

我的脸在昏黄的烛光下死一般的寂静,福康却认定了我在赌气。

和往常在公主府受辱之后那样给我喂了颗甜枣。

“驸马族弟调回汴京这件事,本公主来办。”

“如此,驸马可以就寝了吧!”

我紧闭双唇,依旧未发一言,躲开了福康摸上来的手。

福康脸色下沉,但又想到我今日受得屈辱,难得忍下脾性,同我解释道:

“韩舟行乃乡试榜首,学识见闻又是当朝顶尖,他愿意屈尊来府内做夫子,是安乐的福分。”

“你作为他的父亲,难道要为一己之私耽误安乐的前程?”

我正了正被扯乱的衣袍,低声反驳:

“没有。”

“啪!”响亮的巴掌声落下,我偏了偏头,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仲见松,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掀袍跪地,迎接福康接下来地嘲讽。

“我知道你是想学韩行舟,故意摆出这副姿态来引起本公主的注意。”

“可你别忘了,韩家三代宰辅,而你不过是一个落魄寒门。”

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成婚八年,在福康心里,我仍旧连给韩行舟提鞋都不配。

也是,龟缩在公主府,吃住全靠公主赏赐的驸马,连府内的下人都看不上。

怎么敢与仕途光明的韩家公子相提并论呢!

“公主如此看不上我,不如就此放手,也算全了这些年的情分。”

话音未落,福康拆下头上金簪,狠戾的向我掷来。

“放肆,这公主府还轮不到你做主。”

金簪划过脖颈,血液瞬间喷溅而出。

这一下,更加坚定了我要和离的决心。

当年,公主被韩家悔婚,成了整个汴京城的笑话。

我不惜以身入局,舍弃经年苦读,把舆论引致自身。

这些年,嘲讽的声音从未消息。

我以为,福康会理解我,女儿也会理解我。

终归是我天真了。

白日安乐的一席话,狠狠一巴掌把我扇回了现实。

“还请公主成全。”

“三日内若公主不允,我便去求请官家裁决。”

福康原本因刺伤我的愧疚僵在脸上,脸色几经转换。

不可置信的高声道:

“你威胁本公主?”

我的再次沉默彻底惹怒了福康。

“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忘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是什么样子了!”

“来人,褪去驸马外袍,看着他在院子里跪满两个时辰。”

瑟瑟秋风下,我四肢僵直,却将丫鬟的抱怨听得一清二楚。

“驸马也太不知足了。”

“也不想想,没了公主,能有他锦衣玉食的今日。”

时辰到,我强撑着被寒气侵蚀的躯体,在丫鬟的鄙夷下,慢慢爬回了房间。

本以为决心放下,难免会思绪万千。

谁知,竟沾床就睡了。

梦里,福康死活不肯与我和离。

2.

“驸马,该去和公主请安了。”

听到熟悉的催促声,我这才晃过神。

看来,三日后我是等不到和离书了,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你去回禀公主,今日我身体不适,过去恐伤了公主贵体。”

我不住得咳嗽,断断续续几次才完整的表达出拒绝。

丫鬟却不为所动。

挡在床前,一副抬也要把我抬过去的架势。

“我说了,今日不去。”

“请安可以不去,但今日公主在府内宴请宾客。”

“还需驸马主持大局,这宴会关乎公主的颜面,不能出半点差错。”

丫鬟的态度依旧强硬。

我怒气反笑。

“怎么?没了我,整个公主府挑不出一个能干事了!”

“现在,我以驸马的身份命令你,出去!”

丫鬟却似没有听到,直到一个雍容的女声传来。

“行了,出去吧。”

福康久等不到,压着一腔怒气姗姗来迟。

可看着我面色惨白,她又将自己的怒气尽数收敛。

“驸马,你到底在犟什么?”

“就算本公主昨夜确实有些过了,那也是你忤逆在先。”

“韩行舟就从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本公主闹脾气。”

我惨败的脸上浮起一股死气:

“公主教训的是。”

“我一粗鄙卑贱之人,哪里够的上韩行舟半分风华。”

“你!”

福康对我油盐不进的态度渐渐失了耐心,吩咐丫鬟放了东西就离开了。

我强撑着病体一张张翻看她留下的银票。

耳边还萦绕着她打发玩物的冷言冷语。

“这些银票,够你们一家在汴京城内十余年的嚼用。”

“想清楚了,就来前厅为宾客们作画助兴。”

我粗粗算了下,这些银票大概是公主府大半年的收入。

从这个方面来看,福康确实待我不薄。

以前,为了让她安心,我每次收到奖赏都会假装开心。

于是,她更加认定我是趁虚而入、攀龙附凤的小人。

只要给够好处,我就会像条狗一样,终日跟在她身后乞食。

可是她错了,这次我是真的累了。

没有力气在陪她继续将这场恩爱游戏玩下去了。

安乐的斥责声从门外传来。

“你为什么没给我准备最时兴的簪子!”

“害我堂堂郡主被嘲笑。”

我烦躁得将被子蒙在头上,没有应声。

安乐对我的不理睬表现的异常愤怒。

踹门而入。

“你竟敢无视本郡主?”

公主整日流连宴会,安乐自小由我亲自教养。

衣食住行,即使缩减自己的分例,我也要给她最好的。

可看着面前骄横的安乐,我一时陷入了迷茫。

难道,就因为不是亲生的,我这些年的付出,就在她心中分文不值?

“安乐,我平日教你的规矩呢!”

我不信,沉下声低声斥责。

“哼,你一个落魄寒门,还敢教训我。”

“嬷嬷都告诉我了,我的亲生父亲是韩行舟,才不是你这个无权无势的废物。”

“等我亲生父亲来府里,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狂!”

童言无忌,可却伤人至深。

这诺大的公主府,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强忍着还在眩晕的脑袋,我迅速收拾好行李。

几幅画,几身洗到发白的衣衫,加上几两碎银,已是我全部的家当。

正要出门时,却被迎面赶来的福康堵在门口。

“驸马,这是要去哪?”

3

“公主不是看到了!”

我强硬的态度再次惹怒了福康。

她面无表情地命丫鬟将我的包袱夺下,争执中画册散落一地。

看着画中人,福康冷硬的面庞逐渐软化。

没错,那每一张画册,无一不是福康公主的面貌。

唯一不和谐的是,画中的福康公主并不似平日里的雍容华贵。

而是一身素雅,隐在田园,颇有些别样的娇憨。

我冷着脸挣开束缚,小心翼翼的拂去画作上的灰尘,宝贝似的笼入怀中。

福康一改来时的冷冽。

慢慢俯下身将我扶起。

“驸马这般,倒是真让本公主无可奈何了。”

“只是本公主既然答应韩行舟做安乐的老师,实在是不好食言。”

“但本公主可以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回。”

“自此之后,本公主绝不会再让韩行舟靠近安乐半步,如何?”

我惨笑出声。

这又有什么用呢?

安乐不是小孩子了,她既能说出那一番话,我们便再也回不去了。

突然,一小厮狂奔而来。

喘着粗气喊:

“安乐郡主不见了。”

我心中一惊,嘴比脑子反应的还快,脱口而出。

“这么多人看着,怎么会不见?”

“快派人去找。”

可把整个王府都翻遍了,也不见安乐的踪影。

高烧未退,又加上心神不宁,我眼前一阵发黑。

幸而福康在旁边扶了一把,我才避免了摔倒。

“别急,安乐不会有事的。”

福康一边安慰一边命人加大搜寻范围。

看着福康近在咫尺的脸,我忽然灵机一闪。

“韩行舟,是不是今日归京?”

福康心中一动,忙命人沿着公主府到城门一路搜查。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过后。

小厮带着拼命挣扎的安乐回了家。

“放开我,放开我!”

“我要去找我真正的父亲。”

我原本悬着的心陡然落下,却又因为安乐的话再次坠入谷底。

安乐呀,韩行舟并非表面上那般光鲜亮丽。

他还未回来,就撺掇丫鬟婆子将你哄的团团转,还故意引你不顾安危独自出府。

这样的父亲,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福康照着安乐狠狠来了一下。

“胡说什么!什么亲生父亲,你的父亲就在这里。”

4

安乐上气不接下气哭得更狠了。

“呜呜,他才不是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才高八斗,高中解元,才不是这个穷酸废物。”

福康不想再与安乐掰扯,本想罚她禁足。

但又想到今日约好了为韩行舟接风洗尘。

便低头恐吓。

“别哭了,再哭你今天就别想见到他了。”

哭声戛然而止。

福康接着又转向我。

表情里带着些许歉疚。

但说出得话依旧冷硬。

“你既伤寒未愈,今晚就不必等我,早些歇下吧!”

说完,就牵着安乐的手离开了。

我站在府前,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像是被生生挖去一块。

突然,一人策马停在我的面前。

在扬起的尘土中。

我看清了来人的面貌。

是韩行舟。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自上而下打量着我。

“你就是仲见松?”

“这么些年,辛苦你照顾她们母子了。”

内心虽然千疮百孔,但在韩行舟面前,我绝不会露出半分伤怀。

“韩行舟,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

“但即使我与公主和离,我也绝不会让你的目的得逞的。”

韩行舟脸色微变,随即看似不经意得扬起马鞭。

马鞭擦着我的耳边落地,激起漫天扬尘。

与此同时,韩行舟毒蛇般在我耳边细语。

“哦?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到底谁会笑到最后。”

说罢,他便策马追上了公主府的车架。

距离很远,我又在高烧。

双方说了什么我一概没有听见。

只能用烧的通红的双眼模糊看到。

韩行舟将安乐从马车上接了下来。

安乐愉快的一口亲在了他的侧脸。

我低头一阵苦笑。

这么多年,终究是错付了。

我展开怀中的画作。

一遍遍沿着人物抚摸,喃喃道:

“阿澜,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成婚八年,我知道福康一开始就看不上我。

这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高高在上的公主,如果不是因为韩行舟悔婚。

怎么会迫于形势嫁于我这种无权无势的小人物。

只恨我没能早点看清。

阶级的鸿沟并不是时间可以抹平的。

即使这些年我对福康掏心掏肺。

并真心将安乐视如己出,悉心照料。

看不上终归是看不上。

我在她们眼里,是管家、是仆人、是耻辱。

却从来没有一刻是丈夫、是父亲。

这场游戏,陷进去的只有我。

而她们,都是冷眼旁观的观赏者。

我没有吩咐小厮套车。

而是沿着繁华的汴京城一路往宫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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