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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修萧魍小说(入灵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入灵

主角:陈泽修萧魍

作者:松岭

最新章节:第9章人心自古多难辨

简介:教坊司是安人灵魂,招人魂魄,度化怨念的存在,却因念的法力太好而湮灭,陈泽修作为教坊司的最小弟子,在不知名的原因中醒来,此后在醒来的后因入灵看到了一些从前从未知道的事情,此后,在一路上的化怨解灵中,发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入灵免费阅读

《入灵》第1章 鬼司之主夜战念灵罗刹

“听说了吗?今天戌时鬼司之主与那大魔头相约锋背山大战。”

原是那避世不出的幽冥鬼司实在是忍受不了念灵罗刹四处煽动亡魂作乱,实在是忍受不了才下此战帖。

“哪个鬼司之主?”

“还有哪个鬼司之主,不就是十年前出山剿灭了最强邪神无念的那个呗。”

“哦~,就是那次百家仙门围剿,眼看要全军覆没的那次弑神战而横空出世的小子?他不是重伤未愈魂飞魄散了吗?”

那人似乎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哪能是他呀,他只是鬼司之主的最小的一个弟子罢了,你难道忘了虽然他出来了,可还是实力不济,最后是他师尊出手击退的邪神。难道这你都忘了?”

那人被说的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道“哪能啊,只是当时我还太小没太看清罢了,只看到那少年横空而出,对着邪神一顿结阵,然后邪神就被击退了,我哪知道后面还来了个人。”

周围的人都看向他,那小胖子被看得不好意思,顶着周围人鄙视的眼光禁了声。

毕竟他看着有二十大几的样子,怎么也该记得当时的盛况。

毕竟若当年若无鬼司大人出面,怕是这人世早沦为了炼狱,哪里来的这十年安稳太平。

“那当时为什么鬼司大人不直接解决了邪神,不然哪来的今日的十年之约”

这话一出,没人敢接话,毕竟鬼司大人耳目遍布天下,要不是因为嫌吵,也不会化出结界避世不出。

死寂的沉默中一位老者开口说话了,声音如梵音震的所有人灵台一荡。

“当时老衲在那少年的结印下方,看着众多灵阵像镜子一般破碎,当真是如梦如幻,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法阵,老衲有心帮忙,不说已经重伤,就是没受伤的我也不知如何帮忙,然后看着那少年就这样在众多结界中消失,但···他死后却有了一个更大的阵,所有人都笼罩其中,或许你们不知道,但此后老衲多番查阅古籍才知道那是舍身咒,只要亡者的执念够深,就可护一切想要护住的东西。”

“切,又不能击退邪神,顶个屁用。”刚刚问话那人继续道。

圆尘大师摇了摇头,周围的人也都斜视着他,那人还想还嘴,却被下了禁言术

“大师别理他。您继续说”

圆尘继续说道“当那少年消失的一瞬间,鬼司大人出现了,就在刚刚那个少年消失的地方,也就无怪乎刚刚那位小友以为这鬼司大人就是那位少年,然后鬼司大人结了一个阵向邪神打出,之后的事诸位想必都清楚了,也就无须老衲多言,至于另外一位小友说为什么鬼司大人为什么没有将邪神直接解决,老衲想这个问题恐怕是鬼司大人有自己的考量吧。”

“就是,鬼司大人不过是不想污了他的手罢了。”

“就是就是,鬼司大人……”

随着众人的附和声此起彼伏。圆尘却深知不是这样的,他当时明明看见邪神打中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怔,似乎是···不敢相信。

而鬼司大人来到少年殒身之处时明明抓住了一些什么。

不过,能抓住什么呢?那可是舍身咒啊,三魂七魄直接变为灵气,连一片灰都不会留下的舍身咒。又怎么可能抓的住呢?圆尘想不通这个问题,随即不想了,然后跟着众人,御剑向锋背山飞去。

锋背山顶峰

一红一黑各自立于锋背山的两个峰背之上。锋背山锋背山,顾名思义就是山脊利如刀,而起伏似脊背。这里下面是万丈悬崖,且地势陡峭,一般没人会来。

红衣青年手持断念剑,双眼血红,小臂却在轻轻的颤动,似乎剑心不稳,若圆尘在此定会看出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可是锋背山却被这两位谁都不敢动的人下了结界,所以几百米的高空被围的水泄不通,甚至有五个人站在五把重合的剑上,只因位置不够。

那黑衣少年却颇沉稳,没有杀气,更没有怨气,模样俊美无双,看着像是话本里神仙一般的人物,如果不是他站在这,怕是没人会觉得他就是邪神。

而且他一开口就更加不像邪神了,声音如环佩之乐,只是说的话更加让人大惊失色,不过好在设了结界,外面的人是听不见的。

“哥哥,那次失手是我不对,弟弟向你赔不是,只是为何你不好好拦着他,这样他也就不会死了。”

“你闭嘴!”此话一出,红衣青年身边便涌现了很多怨气,只是还未待空中的人看清,邪神便加了雾障。

似乎是怕他哥哥这副模样被人看到。

待邪神撤回手,鬼司便已飞身而至,眨眼间,两人已过至百招,而邪神竟然一边接招的情况下还一边说话,是个人都看出他们的鬼司大人打不过邪神。

“哥哥,你变弱了哦,是因为他吗?”话落,又是一个杀招,和十年前的少年使的一模一样,莲怒生花,而这次邪神不躲不避,竟是直直的受下,随即嘴角溢血,而鬼司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气若游丝。

只要邪神想,随时可以取他性命。

邪神动了,邪神结了阵在鬼司脚下,看见鬼司真的动不了了他欢欢喜喜的跑了过去,那一刻,似乎真的是个少年,而不是世人眼中杀人无数作恶多端的邪神。

他笑嘻嘻的道“哥哥,我能很清楚的感知到你一心求死,但是,我可不想死啊,而且哥哥,你最爱的小弟子难道你不要了吗?”

鬼司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身上的怨气消散了不少,可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怨气突增。

而邪神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继续道“哥哥怕是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成功吧?想来也是,不然你这浑身的怨气从何而来?怕是比我制造的还多,而且灵脉枯损,灵气郁结,我想哥哥,恐怕你比我还更像邪神了呢,也不知道他看见了还喜不喜欢。”说完便嗤嗤的笑了。

而鬼司终于动了,却因为邪神的一句话堪堪停住了。

“我有办法救他。”这话说得极快,生怕晚了一步他哥就死了一样。

“真···的?”

“这还有假?只是怕哥哥不愿罢了,不然我早就说了。”

“没··没有不愿,告诉我。”

那一战,没有天崩地裂,结界撤去后众人只看见他们的鬼司大人飞身离去的踪影,而锋背山上再无他人,所有人都觉得邪神死了,只是迟迟未到,在看见鬼司大人离去的圆尘察觉到鬼司大人身上似乎有很强的灵气波动。

而他们不知的是,从此世上再无鬼司之主。

而此战之后,似乎所有怨灵全部都没了踪影,而灵气却也日渐衰微。

仙门百家都不知是何原因。不过有些人就算猜到了,也不会说。

鸿蒙初始,万物归一。沧海桑田,时空流转。

一切又在重新开始。

虚空镜内,越来越多的绿色絮状物在此处凝结。

陈泽修也不知在这世间漂流了多久,仿佛灵魂划破虚空,又归于万物,以一种气态的方式悬浮在这片望不到尽头的空间中。

周围满是和他差不多的淡青色絮状物体,呈云形。陈泽修也不知它们是否和自己一样具有思想。

正如无法交流的哑巴,你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但你却看的到。

随着周围絮状云的彼此吞噬,陈泽修知道,坐以待毙只会湮没,即使知道他们有思维又如何?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可当他吸收着这些絮状物时,陈泽修发现它们,不,应该称之为自己的一部分,随着和自己的彼此相合。

陈哲修发现自己似乎有了对于这个世界有了更明确的认知。

应该说,他感觉到自己完整了。

终于,絮状云彻底归于身体。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苏醒。感觉思绪在回笼,朦胧之间听不真切的声音传来……

“喂,醒醒,该出发了。快起来。”

迷迷糊糊听到了声音,但眼皮似有铁片压制,用尽力气也抬不起来。真想把他嘴巴嘴巴缝起来。

“快起来!”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愠怒。衣袖被扯了扯,又被推搡了几下。动作略显粗鲁。

“萝卜,真不能睡了,再不走到时候小虎哥来了我们又要白干。”说完继续扒拉他。

很想睁开眼,但是还是睁不开。

陈泽修感觉到额头被贴上来一只手,有点温热,但有点糙,像是沙石地的沙子,很多小突起。

“你发热了?!”声音突然拔高。“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声音充满了无奈。他似乎很焦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不断传来。

陈泽修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放平了,额头被冰冷替代。意识渐渐模糊,最终睡去。

他似乎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这里特别不真实。他想,因为这里太美好了,没有冷风,也没有令人厌烦的声音,只有一汪清泉,但深不见底,有许多浮萍漂浮其上。

他就这样坐在岸边,眼睛望着泉上的草,寂静,无边的寂静。没有鸟叫,也没有泉水流动的声音,并且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见。但是他还是望着那片水域,似乎在等什么东西或者人从里面出来一样。他也不清楚为什么,总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他很笃定。

哒。…哒…。哒。…似乎有什么声音从远方传来,是马嘛?他心想。呼……呼……呼…近了又似乎像人呼气的声音。只是还夹杂了更多的声音,叫人听不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声叹息,似乎是在感慨什么,又像是在怀念什么故去的人,让人听了竟然有一丝心酸。

声音又起,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你……”

久久回荡在这一小方世界,连泉心都泛起了涟漪。陈泽修心想,应该是什么认识的人吧。

正当他准备回头,雾气四散,似乎有人碰了碰他的眼。陈泽修感觉到很熟悉,冰冷的触感引得他的睫毛轻轻抖动了几下,然后他听到一声无奈至极的叹息又像是在怀念什么故去的人,让人听了竟然有一丝心酸。

声音又起,带着一丝不敢相信“你……”

带着一些眷念,再之后,耳根子就更不得清静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将他拉进了现实,而那声叹息也终将被他遗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被重新唤起。

“怎么还不醒呢?这额头也不烫了呀。”

额头又被摸了摸,看着架势,再不醒恐怕那人声音是不会停下来了。

于是陈泽修用力睁开了眼,入目是一张脏的看不出原来相貌的脸,但就算是黑的看不到脸,陈泽修也觉得这个小孩应该长得挺好看的,眼睛挺大也挺圆,泛着水光,看起来挺天真的模样。嘴巴一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什么,头发。。。怕是从未梳理过,杂乱不堪。身体瘦小,穿的破破烂烂,应该是个乞丐。

“你…”

发出第一个音,陈泽修觉得自己怕是快死了。声音嘶哑不堪,甚至喉咙有轻微的撕裂感,就像久不说话的人被迫打开了嗓子。

陈泽修不敢再多说,那黑炭,姑且这么称呼他吧。他的眼神亮了一下,喜道

“萝卜,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继续喋喋不休,无法,那人似乎并没有这么关心他的样子,毕竟他的声音这么哑了也不见那个人给他水喝,陈泽修心想。

陈泽修只好眼神四处张望,看看哪里有水的影子。

但眼神扫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水的影子,灶王爷的神像布满了蜘蛛网,案台只能看到几个供盘七倒八歪的散乱摆放,看起来不像有水的样子,不大的庙宇,除了灶王神像,什么都没有了,陈泽修发现自己躺坐在稻草上,散发着霉味,没有水。陈泽修心想,抬头看向还在说话的人,但看他那架势似乎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陈泽修心想:要不我还是再挣扎一下。

于是乎,一个微乎其微像是要断气的声音传来,

“水····”

喉咙嘶哑的难受,但说话声并没有丝毫停滞。算了,我还是安安心心的等死吧。正当他闭上双眼,想去赴如来的时候,那欣喜异常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并换了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

“是了,萝卜你瞧我,竟忘记给你润润喉了。”言罢就起身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称呼我为萝卜,但是来日方长,毕竟我也不知为何虚空之外竟是这番天地,虽说有些熟悉。陈泽修正想着如何从那人口中套话,那人就进来了。

入目所及:端着一个破得不能再破的碗,身量看着七八九岁的样子,太脏了,看不清五官。眼皮正虚虚撑起,看着他从门槛跨过,接着走了约十步距离,半蹲下来,将碗放在地上,用左手半扶起陈泽修,右手端起破碗就着陈泽修的下嘴唇,

“张嘴”

语气称得上温柔,有着孩子般的青涩,待陈泽修喝完水后他稍微觉得嗓子没有那么哑了,于是问道:“你是谁?····”还未等他把话说完,那人竟自顾自的接了下去,

“你是谁我也不甚清楚,我呢,是这灶王庙的一个借宿者,至于我为什么叫你萝卜,其实是因为你是我在萝卜地里到的,再就是我们目前靠乞讨为生。”说完还点了点头,似乎是没什么要补充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嘛?”他转头望向陈泽修。

“你怎么····”还未说完,便又被打断,声音中竟充满了无奈,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些?那是因为一开始你一醒来问了我一大堆东西,后来次数多了,你便替我总结了一些要紧的问题。说下次你如果还问我问题的话,就把刚刚说的告诉你就行了。好了,萝卜,现在主要的是我们今天的晚饭怎么办?”看萝卜还一脸蒙的样子,他就知道这是什么又都忘了的节奏,上次还说自己是借宿者,现在好了,和我一样是乞丐了。想完便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先别烦你了,我去看看野鸡窝今天有没有蛋。”说完便离开了。

陈泽修知道那人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可能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而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情此景都有一点眼熟。罢了,来日方长。

正当他起身走出庙门准备叫人时,外面空无一人,而且那黑炭也并未将姓名告知与他。慢慢踱步回到稻草堆坐下,闭目养神中,他似乎能感觉到周围十里的一切,还有源源不断浮尘向他汇聚,似乎在修补他的身体。

夕阳下坠,漫天霞光从门槛迈进,直至照到陈泽修身上,该怎么形容他呢?像是画中的人一般,下颚线被金光晕染,像是佛光,双眼微阖,根根睫毛在眼睑下上投一片阴影,根根分明,鼻子高挺,薄唇微闭,本来是一个是人见了都会赞叹的好相貌,却因为那薄唇深深让人觉得他凉薄。

风吹,草动,静谧中他忽然说道

“你回来了。”

下一刻,“我回来了!”说不出的高兴。“你瞧我带来了什么!”说完便献宝似的把东西凑到了陈泽修的面前,陈泽修一看,原来是一个大白馒头,只不过上面现在有了两个灰蒙蒙的手指印,看起来就不怎么好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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