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魔血染芳华》第4章 茫茫世间，去何处……
三人出了妖冢。
天已亮，适值清晨。
沐小武回首对着妖冢拜了三拜……
淡淡自语:“这里葬着一位痴心善良女子！”
青蛙兽听之不懂。
大沐女帝摇摇头，云里雾里，自己也不明白。
两人望着沐小武怪行，没去干扰。
……
三人相望，相视，相笑，相释怀。
大沐女帝偷偷看向沐小武，
心中一丝好感，
这小子也没那么讨厌，也蛮帅的。
“沐小武，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
大沐女帝温眸含笑。
小青蛙呆萌可爱。
沐小武腹黑洒脱不羁。
太阳是分外红……
“昨天事过去，今天我们仨就当是朋友了！”三人手掌重叠在一起，情绪都很亢奋，共同摒弃了前嫌。
……
“女帝，你真名什么？”沐小武问道。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大沐女帝还是那个霸气，可这一回语，似有万千含义。
“他们都叫我小娃，我为青娃族小队长！我是大沐女帝最忠实的小弟。”
沐小武埋汰了小青娃兽:“没问你。”
“啊！那……？”小青蛙兽愣在原场，沐小武他和大沐女帝笑在风里。
三人出了结界……遍地尸骸，有人的，有妖兽的，这两方来了一场惊天动地，却不知结局如何。
场上鲜血淋淋，触目惊心……沐星熠他是胜了回大沐皇朝；还是失败了尸骨无存，或者被妖族擒获，这样更如自己所愿。
不管种种，沐星熠来这妖冢所为何物？这妖冢也没什么多大宝物？不过是念冢。那宝刀，不是白蕊就是剑长空放在那的；丹果，是不错，让凡兽化成人形，可被蛙兽吞了。
玉偶？玉质棺材？玉戒？都是凡物而已。
想不通，沐小武他就干脆不再想。
“我妖族损伤如此之多？应龙如何指挥的？小武哥哥日后再见！”
“我的蛙族兄弟啊，别抛弃我啊！”小青蛙兽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旁边哭着，不知在哪找的巾帕在萌萌擦着眼泪。
大沐女帝把小武哥哥叫得让人想起了青春……如此这大沐女帝还是那么霸气。
这大沐女帝摇身一晃显出乌鸦形态，双翅一振十万八千里，不见了踪迹。
小青蛙兽不知何时消失，也不见了踪迹。
沐小武他单单晃晃一个人回到开始落霞山脉的进山点，去寻师祖。
……
不远处有一个人影，那一人影负手而立，闭眸……
只倚立而站……
仙风道骨，不染尘俗般。
沐小武老远就看见了，看见这道熟悉的人影，从旁边抄起一枝条，冲上去……
“糟老头子，你不说没有危险吗？”
“九百九十九回，骗了我九百九十九回啊，这八年！”
沐小武他拿着树枝，就抽起了自己的老祖剑酒；而剑酒一改仙风道骨的模样，猥琐老头般躲闪着，陪笑着。
“真没有一丝收获吗，小武？”
“鸟的！”
这还真是鸟的，从中认识了一只鸟，那鸟大沐女帝，那鸟一只乌鸦。
再外还有一只青蛙。
“你知道吗，我从中得罪一只乌鸦，被百万妖族追杀吗？”
“一路火花带电鸣，被吓得……”沐小武滋着牙，瞪着眼……
沐小武恨得又往师祖剑酒身上抽了几十下……
“你知道我一个人被百万妖族追杀，那种过程吗？就算一头猪也开窍了！九百九十九回啊！”
又抽了几十下。
许久后……
沐小武他把山脉中大体经过，大概向师祖述说……只是那玉戒是凡物，无足轻重便没讲而已。
又想起沐星熠那一段话所有一丝丝画面于大脑中擦过……
大沐皇朝……少殿下……
他抱着头……双膝跪下格外痛苦。
那时体质绝艳，冠压大沐同辈天娇，万族羡慕，走到哪到是聚光点，身前身后尽是脂粉侍女，天仙般生活……
遭小人妒忌，其中最与沐小武不合的是沐星熠，就是那沐星熠……
一朝神王体，乃是那圣阶体质，凝聚星源，各种资源唾手可得，那贵族般的生活，无限风光。
而那星源却一朝被沐星熠所毁。
玄武大陆各种体质总分为凡阶体质，人阶体质，圣阶体质，神阶体质；神阶之上不可知。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父王被贬，母亲失踪，自己幼年被关进水牢，暗无天日……童年啊。
五岁以前……
沐星熠日日拿毒蛇，老鼠来吓自己……朝朝不饱饭……那水牢中幼小的面孔，于黑暗中咬着牙……那无尽的眼泪……不尽的无助……于水牢中痛苦，绝望……
上天不弃。
最终被师祖剑酒从水牢中救起，万千修士中撕杀，最终一时大意，被墙角一不起眼的孩童，一匕首刺于肚脐，也就是星源之中。
那孩童，沐星熠。
无限星力泄出……沦为一介凡人之体，再也聚不了星力，不能修行！
之后那大沐的少殿下沐小武便死了，只有一位世俗小子沐小武。
苦苦的画面一朝恨尽，过往种种阴暗生活皆于脑后，记不得……只记得是那大沐少殿下，记得那青梅竹马，李若雪……
一朝起，师祖剑酒所胡诌一句是一介凡体，父母所托于世间寻得一线凝聚星源，去踏入修行界。
日后便是跟着师祖九百九十九座山中探索……可这探索只是幻梦！能凝聚星源吗，未知。
多数不可知，只能当一梦。
师祖苦苦陪着，陪着一失了忆般的孩童，完成完不了的梦。
九百九十九座山皆是梦！九百九十九不得己所骗，明知不可成而去寻……
只让沐小武于那追梦中，不忆过往种种，只有所念头快乐般生活。
一朝梦醒，懂了，望着那仙风道骨的剑酒师祖……
“徒孙错了！”
沐小武把树枝奉上。
“师祖责罚！”
“过了，过了，全过去，都过了。过了。”
“过往只当是风吧，让他过去，不要追着风，看看那红日多美，云朵多白，树木花儿是何种可爱。”这剑酒安慰着自己徒孙，沐小武他心中泛起暖暖的光。
剑酒附手望向满眼山川草木……
“师祖是大修行者！”
“那《鬼影步》修炼的怎么样了？”剑酒撸着胡须含笑而问。
“只有第九步，最后一步，虚空一步，不入边际！”
“入了才怪呢？前八步皆体术，最后一步乃超凡者，远着呢，远着呢！”
“师祖责怪得是。‘”
“师祖也未寻得边！懂了吧？《鬼影步》不简单！既然是机缘，体术也未必不能证道。”
“真得吗？师祖！”
沐小武他似黑暗中看见一丝光……惊喜，惊悦。
“各有千秋，法修更能呼风唤雨，移星换斗！体修以力证道，拳暴山岳，脚踏星斗，何等壮哉？多之尔。”
剑酒抬头望向远方，望向虚空……似在望向少年时那一佳人……“茫茫于大千，大千何所兮！求之不得，求之何所兮！佳人何所兮？”
低眸回转，剑酒转过身来，望着这少年沐小武……如之多美好，于自己不过是隔窗望月。
“小武，师祖有一句话要对你说，且记？”
“师祖，你尽管说！”
“何是以魔？”
沐小武愣在原地，也不知怎么说，从来没想过这个话题，只能不语……
“不要说，自己心中慢慢想，长路漫漫……”
“从今往后，不管你混得多好，不准说你是我门下弟子，不准说出我的名号！”
沐小武错愕:“为什么？”一脸茫然。
“你要说出，惹了滔天大锅，为师祖定要把你贬到九幽之中，让你不得……记得，就行。”
沐小武他被吓得一激灵，浑身抖着……
“那我今后何去？”
剑酒抚摸胡须……
“江湖！”
低头沉思，去哪？到底去哪？抬头欲问师祖剑酒，可眼前空空如也，早已没有剑酒人影。
而这时山中飘飘渺渺传出剑酒一缕道音……
“江湖之大，小武这正是你历练之时！”
“切记，不忘初心！”
“茫茫世间，师祖再也不想见着你！”
沐小武他就是一煞星，哪又这一般能躲掉。
空谷幽兰朝阳草秀，阳光照射万里河川，无限山野空空旷旷……
师祖走了，似暖阳也带走……沐小武心中空了，一个人在风中飘摇……真的不知道去哪？那么多年的师祖陪伴……尽管师祖打过，骂过，一起偷红薯，一起被凡农追致，河里掏虾，抓鱼，树上掏鸟蛋……一起朝不饱腹……一起躲风雨于草亭，夜栖庙宇，凡间游走……
曾经的种种，师祖的无奈……
可刹那间明悟，
想我堂堂一男儿，
天下之大随处可往，江湖之远使于脚下，
不好的阴霾怎可阻我一拳一脚间。
拳爆山岳，脚踢星斗……日月掌中转，
口含星辰，吞云吐雾，飘飘缈缈一世间。
从今后必走出不一般的证道之路，走出让九天十地，四海八荒望之以背的大修行者。
可护那该护之人。
……
停停走走，世间之大何处落脚，想起去追师祖，可师祖早已没人影。想起去找大沐女帝，可刚别离，那妖族凶险不是自己该去处……那大沐皇族更是虎狼之地，去不得……
八年中呆的最多的地方，是机缘巧合的小石村，小石村有今一位八岁小男孩名七夜，虽是胆小，很是朝气聪颖。
一位今十一岁男孩，名为胖肚子，自小大家都叫他胖肚子，自小无父无母百家饭，石村父老接济生活长大。……最为调皮。
一十岁丫头名姬紫月，无父有母，随母亲而姓。天真活泼，明眸浩齿，虽年幼，却生得非一般靓丽多姿。在那里，最喜肯叫小武哥哥，那一声声叫得甚是阳光明媚，人心暖洋洋。
三人为石村三大祸害，石村父老乡亲人人追之讨打的对象。
在石村生活的那段日子，共称石村四大祸害，不是偷这家鸡烤了吃，就是趁人不在，吃别人家的红薯……
那时为红薯还作过一段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不如老翅几回红薯。”沐小武他想想以往，摇头傻笑，一附之。
一目目一历厉，石村种种于脑海中擦过……甚是想念，便去了。
“那就去小石村！”
因为凝聚不了星源，不是法修，使不出星力，所以不能飞天御剑九空，不如法修一日千里眨眼山河过，这一路可费些时日。
沐小武他一路走走晃晃，遇得山野集市，也从热热闹闹人群中过……
“小兄弟，问你一句话？”
沐小武他正坐在石头上休息，路边来了一位驼背面容丑陋，却很慈祥的老头……
“啥啊，老爷爷？”
“呵呵，叫老爷爷也很适当！”
“老爷爷有一句话，何是以魔？”
“啊！”
师祖也问过这个话题，沐小武愣在石头上，却不知如何解答……
“魔便是魔，又如何以何？”
驼背老头笑笑道:“那什么是正道？”
“这，这？……”沐小武又愣在石头上，不知如何说了。
“适好，适好……凡尘三千梦，回首凡尘不作仙！”
沐小武望着远走的驼背老者身影，迷惑了……
“这老爷爷谁啊？显得那么神秘？”
想不通一番话语，沐小武又抬起脚走入市井繁华之中……
“你看，那里有一傻哥哥？”喧哗的集市上，墙角一三岁的小女孩，向着母亲嚷道。
“吃你的冰糖葫芦吧！”这位母亲慌忙抱在墙角的女娃；并防贼式的一步三回头。
沐小武望之也只是轻轻一笑，甚是羡慕。
这一路也挺艰辛啊，遇过马匪，见过极端天气，也处处也见了凡间盛景，与那人间烟火气，增加了眼力、眼界，为日后修行增加不少无形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