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神主》第4章 一波又起
林曦给吓了一个抖擞，肾上腺素一个极度飙升，他脑子一充血，差点没站稳。
身体直接一个向左倾斜。
一个穿着极厚的人在打开门后，出现在门口。
而林曦在门突然被打开的瞬间失去了重心，倾斜向一边，好在他顺势而为，缩到房间的一边。哪怕他刚才用极大的速度移动发出的声响也能被开门声给掩盖。
“嗯——怎——么——有——动——静——”开门的人说话极其缓慢，像是被降速了似的，其动作也极为缓慢，好像上了线的木偶。
？？？
林曦感到奇怪，这人说话一顿一顿的，该不会真是机器人吧？难不成真是什么机器暗黑人偶来动刀实验吧？
林曦怀着恐怖的想法快速思考，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当林曦已经找好地方藏好了，由于打开门的人动作过于缓慢，甚至从门口走进来对林曦而言都花了几分钟，这让林曦找了一个好位置，可以稍微探出个头来观察。
荧光石发出的光透过门口照进来这个昏暗的房间，照亮了进来的人的全身，由于防辐射服的关系难以辨别男女。
那人穿着防辐射服就像穿着太空服那样移动极为缓慢。
“应——该——没——什——么，”那人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处在中层而且还探出个头的林曦，“还——好——刚——刚——那——帮——孩——子——没——有——过——来——”
？？？
黑暗人偶还能自言自语是吧？
那人缓慢地掀开布，林曦赶忙跟上。
随后林曦借助别人掀开布的动静，又退回到外层去，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
他心跳很快，就像小时候偷偷摸摸半夜不睡觉起来打游戏那样，蹑手蹑脚的，好像无数感官被放大。
“污——秽——稳——定——了——些——许”这位“太空人”慢慢地挪向中心，掀开中心的白布，掀开的口子就像有道蓝光一样闪烁。
林曦听着那人的话，表示肯定稳定了，只要周围没有别的辐射源，那么只有那个病人自发地充当辐射源向四周辐射。
但是那道蓝光是什么玩意儿？自己刚刚开掀开布的时候也有这场景。
林曦战战兢兢地一点一点打开门，然后一边注意后方动静，一边通过门缝看看外面又有什么动静。
他心跳越来越快，感觉就像消耗能量似的，他感觉身体越来越空虚，透明。
直到他感觉荧光时带来的弱光都能透过他的手进行折射。
寄了！
“这光经过我的手会折射两次，一次从我手心，一次从我手背穿过，折出来的光可能会有别的颜色。”林曦心下一惊，他回头一看，光源折射出来的光线投放白布上并没有产生其他的颜色，这倒还好。
可是林曦一回头，手不经意间从门把手放开了，门一下子就要给合上了。
发出声响就完了！
“我屮！”林曦立马拿手挡了一下，金属碰身体的声音应该小过金属碰金属。
碰——
这个声音虽然微小，但在林曦心中被无限放大。
他已经听到传来声响，布匹摩擦的声音。
林曦吓得立马得合上门然后闪躲在一旁。
“嗯——怎——么——有——声——”
这下好了，成室内猫抓老鼠了。
林曦被迫远离门口，就像先前那样故技重施，又双叒叕被迫回到中间那层。
林曦可能已经有些麻木了，他开始思考，一旦思考他就会平静了下来。
既然错失了一次，那么就需要等待下一次机会。
“屮了，进来那么久才意识到一点，我来到这个辐射房会不会给那个病人带来细菌啊？”林曦后知后觉，他一时间后悔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虽然作为量子人，究极生命体体内应该菌群没有多少吧？这不好说。
但好歹他也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身上，只要是个物体身上怎么可能不会带点微小的东西？
林曦突然又希望那个凄惨的人儿身上的辐射大点，散发出的电磁波波长就像紫外线那样能够杀死那些病菌。
“好像这么想更畜生了，”林曦，莫名其妙的负罪感涌上心头，“好歹能做点什么吧，比如把病人身上的辐射给吸了？”
“太空人”过来除了检查有没有小朋友捣乱以外，还要给病人换副药，把人家伤口象征性地绑了绑，绑成象征性的木乃伊就走了。
“唉，能不能治好看造化了。”
那脓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很能劝退人，而且“太空人”估计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处理方式，只能把人家干晾在这儿。空气中始终都是腐臭味。
林曦也就刚进来的时候感到不适，后面就慢慢习惯了。
林曦走到最里面，一股浓郁的腐臭味四溢。他见到病人的全貌，看上去很不堪，但实际上有新的皮肤在长。
身上并没有蛆之类的东西在蠕动，清净保持得不错。但细菌真菌等微生物在血肉模糊的地方肆意增长引发红肿，流脓，这是难以避免的。
好家伙，就这模样辐射还没把DNA打断？（辐射量超过一定量后，会对DNA产生伤害）
细胞还能工作，看来这儿的人细胞挺耐糙啊。
就目前而言病人能发出蓝色的光，说明已经成为辐射源，而且含量不小，就目前这种情况，以目前生产力应该把只能把这个人放得远远的，等其自动消散。
放在这里，就单单这白布以及这个辐射室的金属板，林曦不得不怀疑有没有防御能力。
林曦研究半天得出的结论应该就是病人一边受辐射侵蚀，一边在愈合。
“怎么吸呢？”林曦开始迟疑起来，“吸星大法！”
林曦双手往前一打，手部肌肉发力，然后，然后没有然后。
林曦痛定思痛，想想曾经进行能量交换的日子。
眼睛对激光，吞咽对喷火，看来自己本身各个组织器官就是能量载体。
“总不能我跟这人贴贴吧？”林曦挑了挑眉，“来！铁子，咱握个手。”
好在手上绑了点绷带，虽然白细胞液渗透了出来，林曦也不嫌弃的直接轻轻一握。
吸！使劲吸！
林曦感觉自己的手贼烫，他一下就想撒手了。
缩手反应没使出来，一把就给木乃伊给抓得死死得。
“我屮！闹鬼了？”林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手劲一大，用力一震。
“遭了，能量反冲！”林曦惊呼一声，“麻了，这下给人家洗了个辐射浴。”
好家伙，把人家绷带都给震碎了。
后果！后果会怎么样？
林曦试图分析：
“以我目前的情况看应该使此人能量定向流动，流动会带来电荷的流动，产生电的话倘若把人看成导体理应产生磁场。”
林曦这下明白了，自己一用力恐怕就能把木乃伊的手给扯下来。
这下不能轻举妄动了，哪怕这木乃伊起来咬人一口也不能乱来。
林曦看着人家手臂肌肉线条青筋爆鼓，随时给他爆出来的感觉，突然意识到应该是有电流导致肌肉紧缩，同时导致手越抓越紧。
这跟手摸电线触电一个道理。
那么刚才那一震释放的中子不会击穿此人的身体，体表的磁场应该提供保护。
林曦注意力全都在这控制能量流动速率，但是他没意识到俩人握手时产生的白光和剧烈的冲击使得白布纷纷飘起，随后而来的是剧烈的响声。
轰——
这下好了，不知道的人以为在搞拆迁。
“不是？”林曦疑惑了，“这是吸了几十个G的伽马辐射？”
还能再爆一次？
反应结束了以后，乡里邻里的都来了。
……
“你听说过没？”
“啥玩意？”
“那医师馆一个房爆了俩人！”
“咋治爆了？”
“听说就是一个满身污秽的人在那等死了。”
“然后呢？”
“然后有个小伙跟人家握了个手，用邪秽把人家身上的污秽给炸没了。”
“还有这事，真是活久见欸。”
“哪个小伙那么大的能耐？”
“哪天出个大病小病让人家活神仙炸一炸不也就没了。”
反正现在是到处都在传林曦搞神仙爆破，甚至传到上头去了，把一群人给整不会了。
……
“那个，就是这样了药姐姐，卓雅姐姐，”
林曦低着头，把手别在后边，然后用一只脚做定点，另一只来画圈圈。
一副认错的模样令卓雅忍俊不禁。
“我就说这小家伙很特殊吧，”卓雅用手肘撑着药馨宁的肩膀，然后对着林曦说道，“我本来还想着哪天带着你药姐姐来的，结果你自己整了这么一出。”
“你别笑啦，”药馨宁没好气地说道，“我就说你怎么敢跟我赌的，原来真有这回事。”
？？？
林曦一头雾水。
“所以林曦小朋友，”药馨宁一把把卓雅推开，然后半蹲下来与林曦对视，“你要加入我的门下吗？”
？？？
“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点？”林曦平生最为痛恨谜语人，但是看到这俩谜语人都这么漂亮还是算了。
“失礼了，是我唐突了，”药馨宁重新站起来，她的发色与卓雅的白发不同，一头绿发十分柔顺，垂落在她出众的脸旁，宽松的长袍下蕴含傲人的身姿，犹如画中走出。
整个人看去，那是一种恬静的美，蓝色的眼眸时刻透露着祥和。
她和卓雅站一块很难有气质的匹配，两位是两个极端的人。
“还记得我那天抱了一下你吗，”卓雅用她那红宝石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林曦，“我给你输入了卦象。”
“高级啊，姐姐”林曦听着就觉得牛批，“该不会这卦象有六十四个，你全给我输了一遍吧？”
“哟嚯，小弟弟挺有学识，还真是这么回事，”卓雅半蹲下来抚摸他的脸，“那会脸没洗干净我就觉得你长得不赖，没想到还是走眼，竟是这么好看。”
“谢谢，我知道我是靓仔，姐姐，你也好看。”林曦一下就被夸得很开心。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卓雅看着他。
“你要把我当奴隶使？”林曦有些胆寒，“这我可不要。”
“你是听巡逻所那对姐妹说的吧，”卓雅白了他一眼，“我那叫雇佣，还是殿下讲得话好听。”
啊这，这下把老姐洗的挺白呀。
林曦本以为是那种三角贸易的程度没想到居然发展到这种地步。
不过，听她说这句话，就知道姬茗雅这人不简单，明显就是现代人。这是穿越者老乡啊。
“先不说这个，为什么不先讲讲那个卦象有什么用？”
“你可以理解为她对你的检验，”药馨宁也半蹲下来，直直地看着他，不过人家可没有像卓雅那样上手，“一是检验你是不是人，二是检验你的能力。”
“说白了你要是妖可能就要炸我怀里了，”卓雅的眼眸突然猩红了起来，“倘若你是人，还得看你会些什么，与卦象中的哪些有亲和。”
林曦虽然被猩红的眼眸震惊了一番，不过自从看过巡逻所的大姐的各色瞳术已经见惯不怪了。
“所以我这六十四卦象都亲和是吧，”林曦歪嘴一笑，他很自信，“难不成还能弹出一百二十八个卦象嘛。”
嗨呀，作为史无前例的量子人。爷不是主角谁是？美好生活向我挥手。
“一个都没有，”药馨宁平静地回答，“所以，你很特殊。”
“啊这，还有这种事？”林曦有些难以置信，“没有会怎么样？”
“估计是完全动用不了邪秽，”药馨宁补充道，“哪怕是平常男子都会有一两个卦象，多则三四，更有甚者，则有十六。”
“卦象的多寡寓意抵御污秽能力的高低，这些只是就目前古书记载而言。”
“而你，完全没有，既似妖，亦似人。”
药馨宁和卓雅对视一眼然后纷纷起身，紧接着，卓雅打了个响指，有几人就突然出现，围在林曦身边。
这几人皆是女子，面戴纱，眼神勾魂，妙曼的身材尽在白衣中显露。她们半跪着，朝向卓雅一人。
“所以我派了这些人来观察你，”卓雅答道，“包括你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甚至你偷偷进入医馆。”
林曦大吃一惊，自己完全没能发现这几人的行踪。
“看得出来吗？”卓雅问道
“看不出来。”药馨宁回答。
“我们也看不出来。”面纱女团一口同声道。
“看不出——”正当林曦想要发问的时候，卓雅面带冰冷地看向林曦，周围的几人同时杀机涌现，整得林曦有了上半句没下半句。
而药馨宁也冷冷地看向林曦。
卓雅不动声色地吐了一句：
“以及你在没有任何能力下导致医馆爆炸，哪怕那个人是被你除去了污秽。”
“你——到——底——是——谁——”
开始了，又开始了。
搞得这么紧张，周围几个还亮刀，林曦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卓雅不可能神经兮兮地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放缓声音。她们的胸口起伏也就是呼吸频率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突然放缓。
还是之前那种感觉。
“不是她们慢了，是我快了，”林曦心想着，“她们估计准备动刀了，虽然我不怕刀，但是被刀了不出血这比妖还吓人，首先还是要稳住她们。”
林曦开始警觉。
“怎——么——不——说——话——”药馨宁提出了疑问。
“我——是——易——族——人——擅——长——将——邪——秽——进——行——精——细——控——制——”林曦也没怂，直接编个借口，然后故意拖长音，维持警觉，“然——后——对——外——释——放——”
林曦很显然在学堂待着的一段时间没有闲着，去整理一下历史古籍去补足一下这边的文化常识。
总而言之，易族就纯纯喜欢用高能物理
方面的攻击手段，很难传承，不像这边在低阶段做了很多种尝试，拥有很多攻击手段。显而易见，易族没几人特别会用高能物理攻击手段，没能打过这边的国度也就是华族，于是被征服了。
朝贡制度也就因此而产生。
“你——们——难——道——不——知——道——易——族——擅——长——什——么——吗——”林曦反问道。
“看——来——你——还——真——是易——族——的——”卓雅松懈下来。
林曦以为结束了，但是，冥冥之中他觉得没那么简单。
一旁的女子突然刀光一闪，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林曦。
不讲武德！
林曦哪见过这场面，他发现目前到此为止，自己自作聪明了两次。
两次都很要命，前一次还是勉强化解，这一次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心率加快，精神紧绷！
好！一切都更慢下来了。
林曦看着缓慢的刀刺来，然后一个翻滚，滚出重围。
然后他想起先前吸收的辐射。
是在手这里吸收的，然后他以手化掌，肌肉发力，打出一道破空声，把自己和围在自己周围的观察者女团给拉开一段距离。
当女团想要再次出击时，卓雅拦下了她们。
“我——们——或——许——可——以——好——好——谈——谈”
谈吧，体内能量没了，再耗下去要透明了。
……
“所以你们对于我是易族有什么问题吗？”林曦面色冰冷，“或许我需要一个你们突然出手的解释。”
说实在的，让卓雅出手，林曦估计早没了，所以这里一波还是试探。
“说实在的，刚才那一下，与你体内目前的邪秽而言，除非妖兽化不然没办法躲得掉，”卓雅又眉开眼笑的说道，“你很特殊。”
药馨宁则忧心忡忡道：
“没办法，为了国家我们能且只能这么做，请你谅解。你没受伤吧？”
药馨宁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远抛了一瓶疗伤药。
林曦打开瓶口，然后用化学实验的闻法，以掌扇风去闻。
“确实是一股清香，且成分都是良性花草。”林曦在学堂里也有认识一下药理知识。
“我能明白你们的无礼，”林曦放下药瓶，“与此同时，我希望你们能够承认我作为这个国度的公民。”
“没问题，”卓雅不知从哪已经拿来了一张纸，上面俨然写着关于林曦的户籍登记信息，“我是作为你的担保人。”
林曦不再去怀疑是否虚假，毕竟这是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不错啊，邪秽的运用，是易族的体系。”药馨宁点点头说道，“听闻高速移动也是易族主打的能力。”
“好了，你有什么想说的？林曦弟弟？”卓雅摆摆手，以示周围一众人可以退下了。
咻——
走了，速度比给林曦一刀还快，可能不在子弹时间（林曦的放慢领域）林曦没有这个概念。
“敢情这几位姐姐也没动真格吧。”林曦问道。
“谁知道呢？”卓雅打哑谜。
“我可以走了吧？”林曦问道。
“请便，”卓雅笑道。
林曦迅速离开了，回到学堂，他已经猜到自己在学堂这小庙容不下他这尊大神了。
而卓雅和药馨宁似乎在攀谈什么。
场景回到学堂。
“林曦大人！林曦大人！”学堂外早已人声鼎沸，“救救我啊！”
“救救我们家孩子！”
“……”
林曦一时间束手无措，他作为科研人就没这机会一次性接触这么多人。
啊这，要不跑路吧。太麻烦了。
哪怕他是社牛这一时间也应付不过来。
“退散——”衙门的人声震瓦砾，“不可聚众闹事！”
人群一下就散了，留下愁眉苦脸的私塾老师。
“谢谢大人，为小人开脱。”私塾老师一旁笑道，“大人要不要喝茶水？”
“不必了，”衙门的人抛下这话就走了。
“唉，怎么面对那孩子比较好啊，”私塾老师十分头疼。
林曦很是奇怪，难道学堂小小班里面的同学犯了什么事了吗？
林曦作为书童肯定第一时间就要冲过去给老师排忧解难了。
“先生，请问您怎么了？”林曦直接冲了上去，站在私塾老师背后。
私塾老师给吓了一跳，她勾着身子，披头散发的，不像读书人的样子，面容憔悴，眉梢紧拧，随后神色复杂地说了一句：
“林曦大人。”
这一句让林曦脑袋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