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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张承山大脑一片空白,被身边的人拉了一把,才直直跪了下去。
太子拉着我的手,出现在门口。
“我听见有人说,猜测里面的人是静怡?”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谁都不敢出声。
而床上的两人,还在有规律的一上一下动个不停。
太子蹙眉,立刻有侍卫上去,欲强行将两人分开。
可胡晚娘却死死扒着侍卫不肯撒手。
身子还不住的涌动。
张承山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显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和胡晚娘认识。
我却没打算放过他。
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巴。
“张承山,你不是说你嫂子进门一个月便守寡了,那个男人是谁呀?”
张承山气的双眉紧蹙。
“崔静怡,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可他话音刚落,便感受到冰冷的视线停在他身上。
母亲往前一步站在我前面,脸色阴沉。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家好心收留你们,你就是如此对待恩人女儿的?”
太子也把我护在身后。
“孤都不舍的吼她一句,你竟敢口出狂言。”
张承山一噎,下意识过来拉我的手。
又习惯性的向我解释。
“静怡,你知道我的,我只是一时情急。”
“你我不久就会成为一家人,我的名声受损,你脸上也没光不是。”
可他话音未落,脸上就被太子身边的侍卫甩了几巴掌。
太子阴沉着脸,声音越发冰冷。
“孤的太子妃,为何会和你成为一家人?”
太子冷眼扫过去,吓得张承山浑身直打哆嗦。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嘴唇颤抖。
“太子妃?静怡,太子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冷哼一声。
“你有什么值得太子高看你一眼?”
张承山语塞。
正不知所措时,胡晚娘和那男子的药性慢慢散去。
“啊!”的一声尖叫。
胡晚娘一下子扎进张承山怀里。
“承山,救我。”
大庭广众之下,张承山硬着头皮脱下身上外套裹住胡晚娘。
“你是谁,别来攀扯我。”
他红着脸,大着嗓子斥责。
胡晚娘红了眼眶,却也不敢再乱说话。
太子的侍卫扔给地上的男子一件衣服,用剑抵着他的脖子。
太子轻轻扫了他一眼,用身子挡住我的视线。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崔府的宴会上。”
男子死死闭着嘴不说话,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我灵机一动,叫小桃去把源哥儿带了过来。
源哥儿一进屋,男子的眼神便亮了几分,很快又飞快的移开眼去。
源哥儿黑眼珠看看胡晚娘,又看看那男子,忽然“哇”的一下子放声大哭。
“爹,娘,你们都骗我。”
“你们说让我给张承山叫爹,就能吃好东西,还能有好多人伺候,可现在,我却连肚子都填不饱。”
源哥儿边说边哭,胡晚娘扑过来捂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
张承山一把揪过胡晚娘的衣领。
“源哥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给谁叫爹呢?那个男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