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刘琴和麻将馆老板对视一眼，把筹码和奔驰车钥匙拍在桌上。
“弟妹，这一堆加车，一百多万，够不够看？”
我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嗤笑出声。
“姐，你空手套白狼呢？我那房子至少三百万。你这点破烂，首付都不够。”
刘琴脸色一僵：“你还欠着我钱呢，何况我不会输……”
“牌桌上有输有赢，你笃定自己不会输，难道你出老千？”我不依不饶。
“我们这可不会有人出老千！”麻将馆老板站起身，把一本房产证压了上来。
“阿琴是熟客，剩下的两百万，我替她兜底。”
我拿过房本扫了一眼，点头同意。
“慢着！”刘琴拦住我：“口说无凭，立个字据。省得有人输了不认账。”
我掏出纸笔，还没写两行，张强突然跳出来。
“蒋舟，你个不知死活的蠢货！输了债自己背，别想赖我头上！”
我笔尖一顿，抬头看他：“既然怕连累，现在把离婚协议也写了？”
张强一愣，随即狂喜：“好！谁不离谁是孙子！”
“儿子归我，抚养费我一分不要，你净身出户。”
张强听到我的话，不屑地啐了一口。
“好！那个病秧子赔钱货，老子早就不想要了！”
“赶紧带走，省得以后还要花钱给他买棺材！”
听到他的诅咒，指甲掐进掌心，但我面上依旧平静：“行！”
协议签完，被他甩在我脸上。
“臭娘们，以后咱俩没关系了！”
“等琴姐赢了你的房子，你就带着短命鬼儿子睡大街去吧！”
我默默收好协议，冲刘琴展颜一笑：“琴姐，开始吧。”
“既然玩这么大，这把不封顶。”刘琴眼底闪烁着贪婪的精光，“敢不敢？”
不封顶，意味着一把就能让人倾家荡产。
我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贪婪样：“不封顶能赢很多？”
“傻妹妹，只要运气好，想赢多少赢多少。”
“好！那我求菩萨保佑，让我赢光你们！”我双手合十，夸张地拜了拜。
周围哄堂大笑，张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连清一色都认不全的傻婆娘，还想赢钱？”
我不语，坐直身体，眼中浑浊散去，只剩清明。
几圈下来，刘琴势如破竹。
“妹子，姐姐今天太顺了。”她叼着烟，得意忘形。
张强激动得抱着刘琴，撅着嘴在她脸上乱啃：“乖乖，你真是我的财神宝贝儿！”
“阿强，讨厌！你老婆还看着呢。”刘琴娇嗔推开他，眼神挑衅：
“妹子，看来你今天要变前妻了，这房子和男人，今天都要改姓了。”
“姐，话别说太早！”
我推倒四张牌，声音清脆：“杠。”
紧接着摸牌，再推：“再杠。”
牌桌气氛骤然凝固。
我再次伸手，嘴角微勾：“琴姐，运气好像到我这儿了。还是杠。”
四连杠。
刘琴脸上的笑挂不住了，死死盯着我的手。
我手慢慢伸向牌桌：“最后一张牌，不知道能不能是我想要的？”
看到我即将摸的牌，刘琴突然嗤笑：
“妹子，杠得多，胡不了，那又能如何？”
“姐说的对！”我拿起来牌，看了眼，叹口气，作势要打出去。
刘琴见状，立即推倒自己的牌：“谢谢妹子点炮，我胡了！”
我抬起头，收回自己的手，对上刘琴得意的笑容：
“琴姐，你急什么？这是我刚才摸的那张，你等我算算哈……”
“哎呀，我好像胡了！”说着，我猛地推倒面前的牌。
片刻的寂静后，
刘琴尖叫出声：“这怎么可能？你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