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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还逃的出去吗?
我脑内落下一道惊雷,完了!
我心跳几乎停止,冷汗顺着额角滑进衣领,恐惧使我僵在副驾驶座上。
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早知道就不贪这一时的方便打车!
我飞快扫过车内后视镜,监管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陌生男人开口:“听说,你们跑了个人!”
监管指尖敲着膝盖,声音有些气恼:
“那丫头藏得深,6年了没露过半点破绽。”
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嗤笑一声:
“老陈,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过一个女的,就算跑出去又能怎样?”
“这缅北的地界,哪处不是咱们的人?她插翅难飞。”
“插翅难飞?”
被称作老陈的监管扯了扯嘴角。
“那丫头心思细得很。要是真让她摸去了边境。”
“找着华国的领事馆,咱们这园区的买卖就得受影响。”
我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薄衫。
车门是锁死的,外面的守卫正靠在栏杆上抽烟,目光时不时扫向车子。
此刻但凡我有半点异动,只会被当场摁住,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司机还在一旁搭话:
“我看这小姑娘刚上车还凶得很,说我把她当猪仔。”
“现在安静下来了!没想到陈哥刚好有猪仔跑了!”
这话像锤子,狠狠的敲在我神经上。
老陈的目光慢悠悠扫向我,一寸寸打量:
“哦?小姑娘?”
我的心脏漏跳一拍。
我立刻扯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转头瞪向司机,故意拉高声调喊:
“师傅!你接人就接人,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我还赶着去机场!耽误了我的事,你赔得起吗?”
我刻意把“机场”两个字咬得极重,又抬手理了理身上捡来的外套。
不经意露出腕上一块捡来的表,装作一副不差钱的样子。
我赌他们不会轻易动看着“有背景”的人。
园区只敢拿捏那些穷途末路、无依无靠的猪仔。
老陈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几秒,又扫过我渗着血的左腿。
我死死用手捂着,只露出一点深色的血,被外套挡住大半。
他眯了眯眼,没立刻说话。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像在凌迟我的精神。
“你是做什么的?来缅北旅游?”
老陈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攥紧的手心全是汗,脑子飞速运转:
“我爸是做药草生意的,来这边谈合作,我跟着来玩几天。谁知道遇上你们这些人,还把我往这种鬼地方带!”
我故意把“我爸”两个字说得底气十足,又狠狠踹了一脚车门。
“赶紧开车!要么送我去机场,要么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爸,让他找领事馆的人过来!”
我说着就作势要摸口袋。
其实口袋里只有那个救了我好几次的打火机。
老陈的眼神沉了沉,和旁边的男人对视一眼。
两人的目光里都带着犹豫。
他们不怕猪仔闹,却怕真的惹上有领事馆撑腰的人。
缅北的园区再无法无天,也不敢明着和华国的官方势力作对。
司机也慌了,连忙打圆场:
“陈哥,可能是我搞错了,这姑娘看着也不像猪仔。”
“要不我先送她去机场?”
老陈没说话,只是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