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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乐乐的情况稳定了很多，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张律师的电话打了进来。
“林总，财产保全已经申请下来了。”
“法院冻结了你和顾言名下所有的联名账户。”
“包括那个所谓的‘家庭慈善基金’。”
“他现在，一分钱都动不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另外，关于公司印章的事。”
“我已经帮你向公安机关报备挂失。”
“从现在起，那枚印章签署的任何文件，都属无效。”
“好，辛苦了，张律师。”
“不客气。接下来，就是找到他转移财产和出轨的直接证据。”
“我明白。”
挂了电话，我看着病房里乐乐的笑脸，心里有了主意。
我给顾言发了一条信息。
【乐乐想回家了，你来接我们吧。】
【另外，学校夏令营的材料要交了，需要乐乐的护照。】
【你把保险柜打开，把护照拿给我就行。】
信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充满了得意。
“想通了？”
“知道错了吗？”
“知道这个家离了我不行了吧？”
我捏着手机，忍住恶心。
“是，我知道错了。”
“你快来吧，乐乐想你了。”
“哼，算你识相。”
他顿了一下，又说。
“想拿护照？可以。”
“老规矩，写一份申请，详细说明用途。”
“另外，这次私立医院的账单，你自己想办法。”
“就当是你破坏规矩的惩罚。”
“好。”
我答应得干脆利落。
他很满意我的顺从。
“等着，我马上到。”
半小时后，顾言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换了西装，梳了头发。
“乐乐，爸爸来了。”
他走过去，抱起乐乐，脸上堆满了笑容。
乐乐却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
孩子的反应，是最真实的。
顾言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走吧，回家。”
他瞥了我一眼，命令道。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我感到一阵窒息。
房子的每一处，都留着他控制我的痕迹。
墙上贴着《家庭财务管理条例》。
冰箱上贴着《每周食材采购预算表》。
连我的衣柜上，都贴着《衣物采购审批流程》。
“护照呢？”
我开门见山。
“急什么？”
顾言示意我坐下。
“我们谈谈。”
“林舒，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太过分了。”
“我不跟你计较，但你必须写一份保证书。”
“保证以后严格遵守家里的规矩。”
“否则，你的零花钱，永久取消。”
我看着他的脸，差点笑出声。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用他那套可笑的规矩来pua我。
“好，我写。”
我拿起纸笔，飞快地写了起来。
他满意地看着我，以为我真的屈服了。
我写完，递给他。
他接过去一看，脸色瞬间铁青。
纸上只有两个字：【离婚】。
下面是我的签名。
“林舒！你玩我？”
他一把将纸撕碎，朝我怒吼。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同意，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婚！”
“也别想拿到一分钱！”
“是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
“顾言，你现在可以试试，从我们的联名账户里，转出一百块钱。”
他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立刻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
“怎么回事？账户怎么被冻结了？”
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
“是你干的？”
“没错。”
“你……”
“顾言，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