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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崩溃嘶吼,他们却始终冷静看着我发疯。
池宴更是漠然盯着我:
“潇潇怀孕了,我们离婚吧!”
我气得失去理智,拿起水果刀划伤了池宴。
也将自己掌心划破。
事后医生给我包扎之际,才隐晦告诉我。
我怀孕了。
可那群人却对我穷追不舍,
我知道,那些人都是池宴指使的,只为逼我离婚。
终于我签了字,狼狈逃离。
我本以为能够很容易找到一份工作。
可每份工作没干到三天,我就被赶走。
我秘密生下孩子当天,
电视里正播放着池宴和阮潇潇的世纪婚礼。
而我为了抚养孩子,当了脱衣舞女。
这晚,我刚跳完准备从舞台下去,却被几个男人一把押在赌桌上。
“真骚,扭得老子浑身燥热!”
“谁这局赢了,这个女人就归谁,要是平局,就大家一起上!”
话落,不少男人淫笑着凑上来摸我。
我猛地抬起腿后踢,却彻底惹怒他们。
为首的男人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狠磕在桌上。
直到磕出血。
他们脸色狰狞地撕扯我的衣服,脏手在我身上四处揉捏。
莫名和五年前那晚的人影重合。
我瞬间红了眼,不管不顾地挣扎,径直抓住筹码砸向他们。
场面闹做一团,众人冷眼旁观。
唯有几个同事怜悯地看了我一眼,
但她们却半点不敢上前,生怕触怒这里的有钱人。
穷人的命在富人眼底什么也不是,
一如我的命在池宴眼底贱如草履。
我死死咬着唇,
唇上的血迹早已辨不清是额头的还是嘴里的。
这时,经理却领着池宴出现,
他望着我这幅惨样,默不作声,
只是眼底的神色辩不明。
“贱人,就是欠调教,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他要往我身下冲之际,池宴出手了。
他猛地扼住那个男人的脖颈,重重将他一甩。
随即脱下衣服将我包裹在内。
他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随即一脚踩上男人的头。
“池……池总饶命啊,这……这个女人自己勾引我的。”
“而……而且她早就不干净了,身……身上还有魅魔纹。”
他话音一落,池宴猛然手一颤。
正当池宴想继续教训他时,
男人却讨好地递给他一个号码。
只一眼,池宴的瞳孔紧缩。
下一刻,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瞥到了后四位数,一眼认出那个号码。
是阮潇潇的。
多亏了我和池宴冷战那段时间,
她每天用这个号码给我发床照。
池宴曾说过他的原则是我,可如今他的原则换成了阮潇潇。
因为是阮潇潇做的,所以他可以原谅。
“非要靠这个营生吗,阮云雾你就贱成这样?”
眼雾缭绕之际,池宴薄凉出声。
我攥着衣服的手指发白,当初那个说爱我的人。
如今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贱。
“那你呢,你不贱吗?”
签下离婚协议书后,我得知一个更残酷的真相。
池宴之所以出轨阮潇潇,
因为我,
更因为我姓阮。
池宴和阮家有滔天仇恨,我成了这场复仇的祭品。
我嘴角的讽刺越发明显,池宴猛地落荒而逃。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后台换好衣服。
将他的外套径直丢进垃圾桶。
脏了的东西,我不会留下来。
更不会让它接触到女儿。
想到女儿,我的心猛地刺痛。
童童是个早产儿,
孕期我营养不够,
导致她一出生就比别的小孩弱。
这也是我当脱衣舞女的原因,
我要赚钱,让她快乐长大。
世上有一个没爱的阮云雾就够了,
阮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