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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聿更加用力,但叶南笙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傅承聿的动作粗暴,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将叶南笙生生撕裂。
她咬紧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叫啊,怎么不叫了?”
慕昭音举着手机,不满地皱眉。
傅承聿闻言更加用力,叶南笙感到一阵剧痛从小腹传来,眼前发黑。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腿间,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黏腻。
是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下,在地板上形成一滩刺目的红。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哈哈哈,你看她!”
慕昭音拍手大笑,兴奋得双眼发亮,“流血了,好好玩,就像一条母狗,一条低贱的母狗。”
她蹲下身,轻蔑地拍了拍叶南笙的脸,将手机镜头怼到她面前:“说,你是不是狗?是不是我的狗?”
叶南笙蜷缩着身体,小腹的绞痛几乎让她晕厥。
她能感觉到那个小生命正在一点点离开她的身体,就像之前三次流产一样。
但这一次,她清晰地感知到了那份失去,那份永别。
“不……”她虚弱地抗拒,眼泪混合着汗水滑落。
慕昭音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向壁炉上的相框。
那是叶南笙和父母唯一一张全家福。
“看来你不需要这个了。”
慕昭音拿起相框,作势要撕毁照片。
“不要!”叶南笙尖叫着,用尽全身力气向前爬去,却在剧痛中再次跌倒。
慕昭音得意地笑着,手指已经开始用力。
“我是狗。”
叶南笙崩溃地大哭,所有的尊严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高声大喊:“我是母狗,是你的狗,求求你…不要撕…”
慕昭音开心地大笑起来,将相框放回原处:“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傅承聿在此时抽身而去,仿佛刚才的暴行与他无关。
他整理好衣裤,温柔地搂住慕昭音:“音音,该吃午饭了,我让人准备了你最爱的龙虾。”
“好啊。”
慕昭音满意地收起手机,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叶南笙:“没意思,像条死鱼一样。”
她转向傅承聿,“我饿了,去准备午餐。”
傅承聿顺从地点点头,看都没看叶南笙一眼,跟着慕昭音离开了。
……
叶南笙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
血似乎流得慢了些,但小腹的疼痛依然剧烈。
她强撑着爬起来,每动一下都像是被刀割一般。
她捡起被撕破的衣服勉强遮体,一步一步向门口挪去。
身后,餐厅里传来慕昭音娇俏的笑声和傅承聿温柔的回应。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开,没人在意她。
走出别墅大门时,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拖着血迹斑斑的身体,沿着山路艰难地向下走。
每一次迈步,都感觉有更多的生命从她体内流失。
路过的车辆纷纷避让,有人摇下车窗拍照,有人指指点点,但没有人停下来帮助她。
血顺着她的腿流到脚踝,再滴落在柏油路上,形成一条断断续续的红线。
她感到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却依然固执地向前走。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那个地狱,即使爬,也要爬出去。
终于,她走到了山脚下的大街上。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港城的繁华一如既往。
一个提着菜篮的老妇人看见她,惊恐地捂住嘴:“姑娘,你…你流血了。”
叶南笙想对她说声谢谢,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声响渐渐远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她第一次遇见傅承聿。
他被人按在地上殴打,她不顾朋友劝阻冲上前去…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会远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