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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护住背篓，可沈祁闻的力气太大。
挣扎间，背篓掉在地上，包裹散开，三条小人鱼滚落在草地上。
熹微的晨光下，他们身上的鳞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金尾巴的小家伙害怕地蜷缩起来，银尾巴的发出细细的呜咽，彩尾巴的拼命往我脚边蹭。
我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他的怒吼和质问。
预想中的惊骇却没有到来。
沈祁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条金色的小鱼尾。
他的动作那么轻柔，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别怕，”他对小人鱼说，然后抬头看我，“小渔，别怕。”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我声音发颤，“你知道我生了……生了这样的怪物？”
“不是怪物，”他纠正我，“是我们的孩子。”
他示意我先把孩子包好。
我手忙脚乱地把三条小人鱼重新裹好，抱在怀里。
“上车说。”
说完，他拉开了吉普车的车门。
坐在车里，我紧紧抱着孩子，警惕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忍不住问，“你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还要去做亲子鉴定？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
沈祁闻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因为我需要确认。”
“确认什么？确认我是不是妖怪？”
“不，”他转头看我，“确认你能不能接受这个真相。”
他告诉我，他并非凡人，而是拥有古老鲛人血脉的后裔。
他们家族世代与海为伴，生活在陆地上只是为了更好地守护海域。
“当年我受伤，确实影响了血脉传承的能力。我以为自己再也无法拥有后代，直到遇见你。”
“我们的结合，意外唤醒了我沉睡的血脉。”
我听得目瞪口呆。
“孩子出生那天，我就感知到了。”
他继续说，“他们的血脉很纯净，甚至比我还纯粹。万桑桑一直想抓住你的把柄，我必须表现得怀疑你，这样才能保护你们。”
“那亲子鉴定……”
“是做给那些人看的。”他说，“如果我当时就表现出知情，万桑桑和她背后的人会立刻对你们下手。”
我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所以那些冷漠，那些怀疑，都是装出来的？
“这些天，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们。”
他说，“万桑桑送来的那碗药，我早就调包了。后院的水缸，我每天深夜都会偷偷去看，确保孩子们安全。”
原来那些我觉得奇怪的细节，那些小人鱼对我的保护，他全都知情。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忍不住哭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害怕？”
“对不起。”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我必须确认，你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会不会抛弃我们的孩子。如果你能接受他们最特别的样子，那你才能真正接受我。”
他看着我，眼神深邃如海：“我不是普通人，我们的孩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