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最近，谢斯南轻轻把她放下来，扶她坐好，自己则是单膝跪在地上，双手轻捏她的右边小腿。
“怎么样？好点吗？”
谢母就在一旁看。
谢斯南眼皮都没掀：“妈，我才刚开始捏。”
“哦，是我太着急。”
过了五分钟。
谢母问林竹：“好点了吗？”
林竹点点头：“好多了，谢斯南，你可以起来了。”
谢斯南“嗯”了一声，刚有动作，肩膀就被人摁下去。
“才好一点点，你继续捏。”
林竹抿了下唇，低头不说话。
又过五分钟。
她自己说：“谢斯南，我不疼了，你起来吧。”
“好。”
他动了一下，肩膀上多一只手：“以前我抽筋，你爸起码帮我揉十五分钟。”
音落，谢父走过来，揽着谢母的腰，笑道：“斯南，这点你得向我学习。”
谢斯南低头：“是。”
谢母心中有一块表，她说时间到，那就是到了。
谢斯南能起身的时候，眉头明显拧了一下，腿麻了。
林竹很不好意思，趁着谢母上楼叫周晟文，谢父去卫生间，低声道：“不好意思啊，刚才让你跪了那么久。”
“没事。”
他说着，揉揉膝盖，又按了按肩膀。
林竹看在眼里，知道是谢母刚才摁着他的时候，碰到了她咬的地方。
他疼了。
但她不吱声，垂下眼帘，只当不知道。
很快，小鱼和翠姨开始把早餐端出来，有鲜肉米粉、大肉馄饨、三角粽、小笼包和油条，赶得上早餐店了。
林竹觉得这些食物看起来都很不错，但她最馋的是馄饨。
“少夫人，你是不是想吃馄饨？”
小鱼特别有眼力见，一眼就看出来她的心思。
她应了一声，小鱼就帮她盛了一碗。
“小心烫。”
“谢谢小鱼。”
“不客气，锅里面还有粽子，太太吩咐我们待会打包给你们带回去。”
小鱼说完，看向谢斯南，见他已经开始自己夹小笼包，便跟着母亲回厨房，继续干活。
谢家家规，等人齐才能吃饭。
林竹和谢斯南碗里有食物，却一口未动，等到谢母把谢思北和周晟文领下来，谢父也落座了才动筷子。
“馄饨好吃吗？”谢母问。
林竹眉眼弯弯：“很好吃，很鲜。”
“多吃点。”
“好。”
肚子就那么大，她吃了一碗馄饨，又吃了小半碗米粉，实在吃不下了，放下筷子等着所有人都吃饱。
用过早餐就要回明湖，林竹和大家告别完，谢斯南就凑过来，在她耳边说：“现在还那么疼吗？”
她没回答，摇摇头。
谢斯南轻轻“嗯”了一声，和她一起往外走。
小鱼也跟出去，手上提着粽子和小笼包。
“少爷，少夫人，不吃的话要记得放冷冻层。”
“好，谢谢。”林竹跟她挥挥手，车窗降下来，车子缓缓向前移动。
开车前谢斯南让小张打开了收音机，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只有轻柔舒缓的音乐声。
回到明湖，方姨出来迎接，提着那袋粽子和小笼包进去。
林竹感到有些累，打算上楼休息。
谢斯南跟在她身后，上楼把她抱起来。
“谢斯南，你很有力。”
就是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听到她揶揄的话，他认真反问：“昨晚还是现在？”
林竹被噎了一下，答：“都有。”
“昨晚的事，我道歉。”
“已经说过了，不用再提。”
“好，我帮你擦药。”
林竹：？
这次他没有用问句，把她放床上后，直接拉开抽屉，拿出药膏以及棉签。
“我自己来。”
是不舒服，应该擦药，但不应该是他来擦。
林竹见他沾了药膏在棉签上，吓得扯过薄被盖身上。
“我来。”
谢斯南很少用这么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话，这显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