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渣男的狠戾皇叔,被宠娇》第10章 蛇蝎心肠
素手轻轻拨动漂浮在水面的花瓣,温热真实的触感不由让她心生满足,既然老天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那她定会好好把握。
五指收拢,飘洒的花瓣被她紧紧地捏在掌心,松开,再捏紧,再松开,周而复始。
上辈子的她懦弱不堪,任人宰割,这一世她定要站在皇权的顶峰,睥睨众生,好好保护自己珍惜的一切。
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
“母亲,我今天过去了觅宁院,发现那安青觅的性格真的与以前大不相同了,像变了个人般。”安凝容满脸的不可置信,对着刚从外面佛堂礼佛回来的李氏说道。
接着便使了个眼神给身边的婢女小春,小春立刻会意,表现出一脸的委屈,泪水立刻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跪在地上又哭又喊的,把今天早上安青觅对花嬷嬷的所作所为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对李氏说了一番。
哭着跪爬到李氏的脚下,“夫人,而且…而且那安青觅还不把小姐放在眼里,小姐苦苦哀求她,让她看在夫人的份上对嬷嬷网开一面,但她死都不肯同意。”
“还说什么既然自己的下人都教不好,那她作为府里的主子就应该严加管教,重重处罚。”
小春是花嬷嬷的侄女,从小被花嬷嬷带进了将军府内伺候在安凝容身边,平日里没少在府里说和下人说安青觅的闲话,而且还常常逮住机会就欺负幸儿,
“夫人,嬷嬷她年事已高,白白挨了那么多板子,都快没了半条命啊,她在府里伺候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李氏听得面容阴沉,心中怒火奔腾,拽着手帕狠狠地拍打在了桌子上。
虽然李氏看起来慈眉善目,每天吃斋念佛的,但实则心如蛇蝎,做事狠辣无比。
安凝容看着李氏不断变化的脸色,内心也很发慌,她也从来没有想到安青觅竟然会反抗她的。
“母亲,母亲,莫非…莫非是那安青觅发现了什么?”安凝容有些忐忑地望着李氏。
“那我们的计划不就乱了吗?”
“你慌张些什么,我平日就是这样教你的?”李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她性格变了又如何,区区一个安青觅,你还怕我们对付不了她,一个命不久矣的蠢人,怕甚?”
李氏嘴角里噙满了恶毒的笑意。
“哼,我且问你,我交代你完成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按母亲的吩咐去做了,和那安青觅约好了后天去城南的庙宇祈福。”
“那就好,后天我会让她身败名裂,放心,母亲不会让你白白受这委屈的。”李氏用手抚了抚安凝容的脸颊。
“如此不堪丑陋之人怎配做将军府的嫡女,只有凝儿你才是将军府真正的嫡女。”
“母亲!”安凝容有些娇羞,又有些撒娇似地抱住了李氏,“你真好!”
安青觅,就算你是镇北将军府嫡女又如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这将军府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这一夜,安青觅睡得并不安稳,胸脯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大汗淋漓。
父兄在战场上惨死,母亲难产,爷爷被人下毒,将军府被小人诬告勾结外敌满门抄斩,她浑身是血地躺在冷宫里,这一幕慕惨状不断重现在她梦中,最后又回到了她被歹人玷污的那个晚上,突然蓦地出现了慕容政的那一张脸。
“啊!”安青觅似突然被梦中的景象惊醒坐起,冒了一身的冷汗,内衫都被打湿了,她低着头蜷缩着双腿稳了稳心神。
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梦到摄政王,烦躁地扯了扯衣领,过了好半晌镇定下来后,她才自嘲般地勾了勾唇,但愿她选择的这条路她能平安顺遂地走下去。
“哇,小姐,好神奇啊,这药敷了之后,这黑斑的颜色好像都变淡了许多。”当安青觅把昨天晚上敷在脖子上的草药拿下来后,幸儿惊奇地发出连连赞叹。
安青觅被幸儿的语气逗笑了,“傻姑娘。”
“哎呀,幸儿说的是事实嘛!小姐现在变漂亮了许多,要是把这黑斑完全去掉,肯定比凝容小姐都要好看千倍万倍。”幸儿充满自信地说道,“现在小姐的皮肤比刚剥壳的鸡蛋都要滑嫩许多。”
“好啦好啦,就你嘴甜,赶紧去小厨房把药给我端进来。”
“对哦,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那我现在就去端过来,小姐在这等一下哈。”
“嗯,小心点,不要被人动了手脚。”安青觅谨慎地向幸儿吩咐道。
直到幸儿出了门,安青觅才回过神来,好好端详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自主地用手轻抚脖子上的黑斑。
她知道自己的五官生的极其标致,只是在娘胎里就被人下了毒,从小脖子上便长着这个黑斑了,一开始,它是很小的,大家都以为是胎记。只是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这块黑斑也逐渐增大到令人不可忽视的地步。
据医书记载,这种蛇荒毒无色无味,中毒者面色蜡黄,体弱,身上有蛇形黑斑覆盖,寿命不长于二十二岁,仅产于二十多年前被父亲打败的一个叫南荒的小国里。
若说是仇家复仇,在她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给她下了这种毒,她也不奇怪,但是诧异之处就在于这种毒是要连续接触三年才会扎根的,她还在北境之时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父亲将自己送回到将军府后,这块黑斑便日益扩大了。
安青觅很怀疑李氏,然而李氏也只是一介七品芝麻官家的女儿,怎会如此神通广大地弄到这种毒药。
她一直都觉得李氏这人很是神秘,看不透也猜不透,平日里吃斋念佛,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可以绝对肯定的一点是她在安凝容背后出谋划策。
但无论是慕容政的长春宫走水旧案还是自己身中蛇荒毒之事,抽丝剥茧后的种种迹象都是指向了李氏。
她不得不防,现在她走得每一步都宛如在刀口上舔血,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小姐,药端来了!”幸儿故意压低的声音打破了安青觅的思索。
幸儿把滚烫的药液小心地放在桌子上,便赶紧走到安青觅身旁,贴着她的耳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