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 呜呜呜！”
尖锐的啼哭声像针一样扎进耳膜，婉娘猛地从混沌中惊醒。
眼皮重得像坠了铅，她费力掀开一条缝，首先撞进眼底的是一片坚实的胸膛，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还有一条有力的臂弯正紧紧圈着她的腰。
脑子 “嗡” 的一声炸开，婉娘眨了眨眼，混沌的意识瞬间清明 —— 她竟依偎在昨晚那个男人的怀里！
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顺着脸颊砸在被褥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夫君早逝，好不容易摆脱了婆婆的磋磨，守着东哥儿过几天安稳日子，却被昨晚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彻底打碎了平静。
若是被乡邻发现她失了贞洁，等待她的，只会是浸猪笼的羞辱！
上天难道真要把她逼到绝路吗？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像火星撞进干柴，婉娘猛地攥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将怀里的男人往外推！
沉睡中的男人毫无防备，身体一歪，“咚” 的一声闷响震得床板都在颤，他穿过帐帘，重重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响声震耳欲聋，婉娘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指尖冰凉。
东哥儿的哭声还在继续，一声比一声凄厉。
婉娘顾不上看地上的男人，慌忙捡起散落在地的衣物，手抖得几乎系不上带子，胡乱套好后，立刻扑到床边将哭泣的东哥儿紧紧搂进怀里。
“东哥儿，不哭不哭，娘在呢……” 她的声音温柔又害怕，掌心轻轻拍着孩子的背，试图安抚他受惊的小身子。
“咚 ——”
地板上的男人动了。
婉娘浑身一僵，颤抖着拉开帐帘一角，正好对上一双骤然睁开的眼。
那双眼漆黑如墨，像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捕捉猎物的瞬间，带着骇人的戾气和清醒的疯狂。
萧文昭显然没料到自己会摔在地上，撑着地板坐了起来。
目光循着哭声望去，落在婉娘身上——她抱着孩子缩在床角，脸色惨白，眼底满是惊恐，像只受惊的小鹿。
四目相对的刹那，婉娘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从头凉到脚。
萧文昭的思绪却飘回了昨晚。
帐幔低垂，女人在他身下颤抖着，哭泣声、呢喃声交织在一起，还有那蚀骨的温软……他至今回味无穷。
她昨晚说有夫君，可那触感，那反应，竟和多年前破庙之夜遇到的女子如此相似。
一样的让人心痒，一样的让人欲罢不能。
萧文昭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眼底闪过一丝病态的痴迷。
这个女人，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昨晚敢甩他一巴掌，今早竟敢把他推下床？
她明明看起来那么胆小，却偏偏敢对他这个九五之尊动手动脚。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萧文昭缓缓站起身，身上未着寸缕，却丝毫不显狼狈。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嘴角挂着病态的笑意，迈着慵懒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婉娘。
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婉娘的心尖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你这是在做什么？”
婉娘抱着东哥儿，本能地往后缩，后背已经抵住了墙壁，退无可退。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 我只是在哄孩子。”
萧文昭停下脚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
他的眼神深邃得像漩涡，带着疯狂的占有欲：“你该清楚，从昨晚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现在，过来给我穿衣。”
婉娘的眼中闪过惊恐，喉咙里涌上拒绝的话，可对上他那双疯狂的眼，所有的反抗都被硬生生堵了回去。
她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小心翼翼地将东哥儿放在床上，手不受控制地伸向萧文昭放在一旁的常服。
可她刚一松手，东哥儿的哭声就变得更加响亮，
尖锐得让人心慌。
婉娘的动作一顿，眼底满是无助和焦虑，下意识地想回头去抱孩子。
“别管他。” 萧文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先服侍我。”
婉娘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只能顺从。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在萧文昭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涌上更浓的兴奋。
她的手颤抖着，笨拙地为他系着衣扣。
萧文昭却很享受这种掌控感，看着她强忍泪水、被迫顺从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很好，婉娘，听话。”
他的声音里满是满足，还有一丝压抑的欲望。
婉娘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孩子，也摆脱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控制。
萧文昭注意到她的泪水，伸出拇指轻轻拭去，指尖的触感细腻柔软，让他心头一热。
“别哭，”
“你是朕的人，朕会代替你夫君，好好疼爱你。”
“你夫君” 三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浓浓的讽刺和挑衅。
婉娘的身体一震，指尖不小心触碰到萧文昭的腰身，引得他闷哼一声。
她像被烫到一样，瞬间往后退了一米远，脸色惨白，警惕地看着他。
萧文昭看着她这副受惊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就在这时，东哥儿的哭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小脸涨得通红，一副难受的模样。
婉娘的心猛地一紧，她太了解自己的孩子了，这是饿了。
她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萧文昭，声音带着哀求：“陛下，东哥儿他…… 他饿了，民妇需要给他喂口粮。”
话一出口，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羞耻感涌上心头。
昨晚，这个男人……
萧文昭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前方，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
昨晚的滋味，他至今难忘。
那柔软温热的触感，不止是奶娃喜欢，他也喜欢得紧。
婉娘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将东哥儿抱得更紧，往后又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警惕，像只护崽的母兽。
萧文昭压下心头的燥热，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回宫后找个奶娘就是了，反正她那里，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谁也不能碰，哪怕是她的亲生儿子！
不过，看她这么疼爱这个和前夫生的孩子，他姑且允许她把这奶娃一起带回宫。
只是…… 她就这么爱她的前夫？
一想到这里，萧文昭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占有欲变得更加强烈。
婉娘松了一口气，抱着东哥儿快步走到房间角落的屏风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解开衣襟开始喂奶。
她的动作温柔而熟练，东哥儿立刻含住，哭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满足的吮吸声。
萧文昭站在屏风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薄薄的屏障，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晚的画面，身体再次燥热起来。
他承认，刚才看到婉娘喂奶时的温柔模样，他确实有一瞬间的失神。
那种母性的光辉，是他从未见过的柔软。
但也只是一瞬间。
很快，那柔软就被强烈的占有欲取代。
这个女人，连同她的温柔，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东哥儿吃饱了，眼皮渐渐耷拉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婉娘轻轻将他放在一旁的小床上，掖好被子，然后站起身，转身面对萧文昭。
她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神却异常坚定。
“陛下，”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坚韧，“昨晚之事，民妇知道事出有因。但今日，民妇恳请陛下一事。”
萧文昭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你倒说说，你有什么请求？”
婉娘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请陛下对昨晚之事保密。您昨晚曾承诺，只要民妇助您，您便会放民妇一条生路。如今，还请陛下遵守承诺。”
她知道自己的请求可能有些天真，面对这样一个权势滔天、疯狂偏执的男人，承诺或许一文不值。
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想带着东哥儿，继续过平静的日子。
“婉娘，”萧文昭缓缓向婉娘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满是嘲讽和疯狂，“你真以为，你能逃离朕的掌心？”
“朕何时说过，要放过你？”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炸在婉娘的耳边。
她的夫君已经死了，昨晚他占有她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让她离开。
他是天子，九五之尊。
天子之言，固然金口玉言，但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遵守。
昨晚的承诺？
不过是哄她顺从的手段罢了。
现在，他要纠正那个 “错误”。
萧文昭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婉娘的脸颊。
“怎么，还想离开朕的身边，回到你前夫的坟前守着？”
婉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说不出一句话。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翻脸不认账！
萧文昭：“朕会给你无上的荣华富贵，让你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至于东哥儿，” 他的目光落在熟睡的孩子身上，“朕可以允许他活着，让他跟着你一起回宫。”
回宫？
那意味着她要永远被困在这个男人身边，失去所有的自由。
而且，皇宫那样的地方，人心叵测，东哥儿一个没有名分的孩子，能平安长大吗？
她不敢想。
“陛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民妇只想带着东哥儿，过平静的日子。求陛下成全。”
“成全？” 萧文昭嗤笑一声，捏着她下巴的手用力了几分，“婉娘，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朕的女人。朕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要么，乖乖跟朕回宫，做朕的女人，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东哥儿也能平安无事。”
“要么……”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带着浓浓的威胁，“你和你的儿子，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