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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影垂下眼，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从未。”
短短两个字，却像锋利的刀刃，在狭小的车厢里划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沈砚辞的眸色瞬间暗到极致，他扣在她下颌的手骤然收紧，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林疏影下意识皱眉，索性闭上眼，等待着他的怒火倾泻而下。
可下一秒，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你最好不要后悔。”
话音刚落，他猛地松开手，推开车门下车。
林疏影怔了怔，也连忙下车。
两人走到客厅，沈砚辞径直走向林语心房间，片刻后，便传出女人的娇喘声和暧昧的啧水声。
林疏影的心还是克制不住的痛，她缩回房间关上门，将一切声音都隔绝在外。
次日清晨，沈林两家提前婚礼日期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圈子。
客厅里，林语心端着咖啡，不经意间露出脖颈上几道暧昧的红痕，笑得春风得意：“明天就是婚期了，疏影，你也一起来帮我试婚纱吧。”
林疏影平静拒绝：“不去。”
一旁的沈砚辞冷哼一声：“去不去由不得你，语心让你去，你就得去。”
话音未落，两名保镖已经走到林疏影身旁，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
“押上车。”
一声令下，林疏影被强行拖拽着，她脚上的拖鞋早已不见，赤着的脚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瞬间渗出了血。
“放开我！”
她的声音因疼痛而微微发颤，却依旧咬牙不肯示弱。
保镖丝毫没有停顿，粗暴地将她推向停在门口的车，沈砚辞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径直走向另一辆车，与林语心一同离开。
林疏影坐在后座，疼痛与屈辱交织在心底，却被她死死压下。
到了婚纱店，林语心挑了一件价值不菲的鱼尾婚纱，忽然将一枚胸针递给林疏影：“帮我戴上。”
林疏影接过，刚触碰到纱裙，林语心猛地一扯，细滑的面料瞬间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你干什么！”林语心惊叫出声，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沈砚辞闻声赶来，看到破口的婚纱，一把将林疏影推倒在地。
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仿佛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疼得她眼前一黑。
周围的店员吓得不敢出声，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
“去外面跪着，喊九十九遍对不起，直到语心消气才能起来。”
她抬头迎上他幽暗的眼神，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接着，她缓缓站起身，拖着受伤的脚，一步步走向婚纱店外，此刻天空阴云密布，细密的雨点正开始落下。
她在门口的台阶上跪下，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发丝和衣衫，血水混着雨水流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遍又一遍的喊，不知过了多久，林语心撑着伞走来，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恶意：“把外衣脱了。”
见林疏影不肯，林语心俯下身，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那我就把你母亲是小三的事，发到网上。”
林疏影心弦一颤，她望向沈砚辞，可男人只是默默看着，像是默许了这一切。
她收回目光，死死咬住嘴唇，缓缓解开外套的扣子，任由单薄的衣衫在雨中紧紧贴在身上，几乎透明。
街上的行人闻声围了过来，婚纱店的顾客和店员也纷纷探出头，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低声议论。
哄笑声和嘲笑声交织在一起，猥琐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她闭上眼，将所有屈辱都咽进心底。
熬过明天的婚礼就好了。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